就这样 , 刘章泽选择了自己往后为之奋斗半生的考古专业 。 提及那时的选择 , 虽是阴差阳错 , 但刘章泽没有遗憾 , 他说:“人生的路不好推翻重来 , 选择了就一直走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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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九顶山团队合影 , 左二为刘章泽(刘章泽 供图)
实习初见三星堆
1986年春 , 转眼就到了大三实习时 , 刘章泽和其他同学一起到三星堆遗址 , 跟随四川大学老师林向、霍巍、李永宪和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指导老师陈德安、陈显丹开始他的实习生活 。 这次实习 , 给刘章泽的人生轨迹造成很大影响 。
说是实习 , 但实际是由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四川大学历史系考古教研室和广汉县人民政府三方联手组建的一个精英团队 , 专门前往三星堆进行抢救性发掘 。 130余人的队伍 , 成为当时三星堆发掘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考古发掘行动 。
考古就是这样 , 能否有所发现绝不仅取决于团队规模或人员质量 。 半年田野考古时间很快过去 , 刘章泽所在考古队却并未如愿发掘出有价值的文物 。 按照计划 , 队伍6月底基本完成撤离 , 仅留下刘章泽和其他两位同学协助整理发掘资料 。
1986年7月18日上午 , 刘章泽和往常一样在整理资料 , 一位砖瓦厂工人急匆匆地闯入办公室 , 称其在施工过程中挖到了什么东西 , 让考古队赶快去看看 。 陈德安听后夺门而出 , 陈显丹带着刘章泽等紧随其后 。 到达现场 , 众人发现工人口中说的是类似玉戈、玉璋的几件玉器 , 陈德安与陈显丹立马意识到此次发现的重要性 , 对现场进行保护的同时 , 迅速向上汇报情况 , 组织抢救性发掘 。
时值盛夏 , 乡间田野酷暑难耐 , 更有蛇虫鼠蚁侵袭 , 但想到此次发掘意义重大 , 众人也顾不上太多 。 整个发掘队伍实行“三班倒” , 每班工作8小时 , 以保证全天不间断作业 。 白天顶着烈日 , 挥汗如雨;夜晚挑着灯火 , 丝毫不怠 。
众人围聚坑中 , 手拿锄头、手铲小心地“开疆拓土” , 用竹签、毛刷仔细清理积土 。 发掘行动持续近一个月 , 出土各类文物总计567件 , 包括古蜀王金杖 。 就在1号祭祀坑发掘结束不久 , 在其旁边又发现2号祭祀坑 , 考古队又迅速投入2号祭祀坑的发掘 。
如果说玉戈、玉璋这些常见器型还曾在课本上出现 , 那么大耳、凸眼、扁嘴的青铜面具、青铜人头像 , 其面貌不同于以往任何出土文物 , 可说是闻所未闻 。 还在读大学的刘章泽自不认识 , 平日里博学多识的老师也犯了难 , 一度把青铜面具当作古蜀人的王座、耳朵看作扶手 。
短短两个月时间 , 考古工作人员先后在两个祭祀坑内发掘出金器、玉器以及青铜器等各式文物上千件 , 引起全球考古界关注 , “三星堆”这一名词正式走进大众视野 。
【|【聚焦三星堆】刘章泽:田野包围“城市”,三星堆遗址外围历史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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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章泽(右)在田野考古调查勘探(刘章泽 供图)
大胆假设 小心求证
自打1986年三星堆1、2号祭祀坑在德阳广汉南兴镇被发掘 , 此后 , 德阳考古事业发展便再难脱离这个古蜀遗迹 。
毕业后的刘章泽回到老家德阳 , 继续投身考古相关工作 , 期间先后多次参与三星堆遗址发掘工作 。 相比火热的遗迹本体研究 , 刘章泽更想从外围研究入手 , 以填补三星堆文明起源的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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