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中使用第一人称叙述的方式 , 因为莱努的一生一直被她与世界的频繁冲撞所激荡 。 她很辛苦地建立起这种思考的模式 , 累累的伤痕激发出她未曾想过的可能性 。 当她以这种方式穿越一个愈发失控的故事时 , 或许这已经不是一个故事 , 而是一场旁白和角色纠缠在一起的混沌 。 作者也不可避免地卷入故事中 。 ”
埃莱娜·费兰特不是第一个如此投入其中的作者 。 有的作家走得更远 , 在小说中直接把作者本人也变成角色写进书里 。 费兰特没有这样做 , 相反她长期隐匿自身 。 就算这样 , 在她的书里 , 作者的个性、经历、想法依然显著地存在 。
多种身份的交织 , 成为后两篇文章的主题 。 在《历史 , 我》中 , 费兰特谈到对她影响深远的作家们:艾米莉·迪金森、格特鲁德·斯坦和其他 。 费兰特在公众面前隐身 , 但她不吝分享这些文学脉络 , 让我们能够从历史中编织出她的样子 。
采访中的埃莱娜·费兰特模糊和多变 , 在这些谈论文学和写作的稿件中 , 她显得更加诚恳和直率 , 用确定的语言表达 , 追溯某个灵感的个人与历史来源 。 我们可以把猜测当作乐趣:哪个才是更真实的作家本人?
我们知道 , 四席演讲的讲者是费兰特的扮演者 。 那个握笔的人 , 真名也不叫埃莱娜·费兰特 。 她让演员Manuela Mandracchia扮演她 , 在2021年11月做了前三次演讲 。 第四次的讲者是学者、批评家Tiziana de Rogatis 。 在费兰特和她创造的文学世界中 , 身份是重要的元素 。
莉拉的一生中经历过很多次身份认同的崩溃和重建 。 费兰特用一个词“smarginatura”形容这种状态 。 这个词和书名中的“margin”有关 , 意思是边界的变化和溶解 。 莉拉在人生的后半段经常有一种冲动 , 想把自己删除 , 或者变成一本书 。 莱努则充当写书的人 , 消解自己 , 变成文字 。 她们不断地创造 , 又不断被剥夺 。 想要的东西就去努力拿到手 , 被扔进地窖的娃娃和消失的女儿却永远不会回来(真的吗?) 。 星空是缀满碎玻璃的沥青 , 莉拉最后如愿以偿地消失 。 她没有改变世界 , 老街区的人似乎还在灰黄的布景中走来走去 , 但细看 , 很多人已经死了 。
有一次莉拉和莱努吵架 , 指责她“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用‘突然、转眼’的字眼 , 但事情从来不会突然发生” 。 隐身在埃莱娜·费兰特背后的作者懂得人生的漫长 , 知道四本书不可能写出两个女性的一生 , 但她还是放手一搏 , 以自身为扭曲的镜子 , 缓缓地写出一切发生的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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