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许多年 , 络绎不绝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 , 有的是医生:“山啊 , 你何时才能抵挡住疾病?”有的是学生:“山啊 , 我何时才能学有所成?”有的是农民:“山啊 , 庄稼何时才能喜见丰收?”我气我不能说几句话给他们 , 我恨我动弹不得 , 让遥远的亲我者跋山涉水赶来向我告白 。 可是我想你们爬上山 , 再走下山 , 回家的途中转过身子看看我 , 天那么大 , 我是那般渺小 , 可我依然坚毅、顽强、不屈不挠 , 不畏严寒 , 站立在一方 , 你们真该如我一样精神抖擞地面对一切 。
我的秦岭母亲高大巍峨 。 我悲 , 她便让我听听她的溪流 , 淙淙流淌 , 昼夜不息 。 于是 , 我便精神矍铄 , 巍然屹立 。 悲苦的世间人 , 如果有机会 , 我愿你亲近我、信任我、爱恋我 , 将你的疾苦说给我听 , 我会张开臂膀 , 欣然接受你的表白 , 再与你共担风雨 。
等下一个表白 , 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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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等不到一个表白 , 也许我下一秒就等到
安妮(20岁)郑州大学学生
我终于将心事付之于口 , 但结束一桩惴惴不安后旋即又陷入了另一桩焦灼 。 我此刻站立于春天夜晚的微风中 , 等候你的剖白 。
诗人说 ,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 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 而我在等待的时刻 , 你的剖白却仿佛要跨越若干光年的距离 , 才能抵达我的耳中 。
先是急煎煎的焦灼 , 我焦躁如三伏天太阳底下一只可怜的虫子 , 想要走开 , 但举目四望周围是同样的炙热 , 只能暗自忍耐 。 随后我陷落在惶惶的不安里 , 畏惧你不答复 , 畏惧你使我失望 。
沉寂无声的四周空茫一片 , 只有我层层叠叠的想法茫然飘荡 , 盘旋升空 。 旁边湖中黯黯的水波漾着 , 偶有鱼尾巴扑一下水面 , 引起一点微澜 , 但很快就又消弭 。 就像我摇曳的想象在虚幻中凝出一点微弱的希望 , 很快又逸散了 。 一颗心只于渺茫中来去 , 没有着落 , 本应浮萍似的很轻盈 , 可是到底还有隐绰的一点 , 对你表白的期盼 , 藏在那样深的心底 , 却像一件沉重的枷锁坠在脖子上 , 坠在心里 。 这沉甸甸的介质积压在心底 , 且愈发地重达千钧 , 几乎要将这颗胸膛里勃勃跳动的心挤碎 , 我的心就像一个揉皱了的干枯花朵 , 起先的焦灼消失不见 , 余下灌铅似的重量 。
惶惶然的头脑 , 昏沉沉的心跳 , 我的脉搏和你的一同蓬蓬跃动 。 我和你共存于此刻的大地 , 沉静的长夜一般的寂静 。 我想太阳什么时候才能跃出 , 带来炯炯的哪怕只有一线的光 。
这种等待断不是徒然的牺牲 , 不能斤斤两两地去称量 , 可又确实平白耗去了大量的心力 。 等待本身沉重而结果轻盈 , 只是你轻飘飘的几句话 , 而我对你究竟要说什么难以笃定 , 我所畏惧的就是这样的落差 。
眼前仿佛起了一层虚幻的、莹莹温润的雾 。 等待于我已经太久 , 也许只过了一分钟 , 却这样难捱 , 以至于想起我等待的开端 , 都有一种陈旧的模糊 , 你在沉吟 , 在构建语言阐明你的想法 , 而我只能等待 。 此时寂寂的每一刹那 , 真长 , 长得百转千回 , 长得心头流水的一点微漾已入了海 , 不见波澜 。
只觉得心里伤惨 , 五内如沸 , 汗水快要涔涔 , 几乎酸楚得想要落泪 。 影绰的云涌动着 , 静寂堆在四周 。 我的等候和你的面庞、此刻的天光、摇曳的柔嫩枝条一起铺展成大片的潮水淌过去 , 漫散到未知的地界 。
现在 , 我在等待中幻想的时候 , 竟有一种别致的快感 。 盯着对面墙皮上 , 路灯光把树枝复杂枯涩的线条摹出的影子 , 有苦苦的黑灰色沾了一墙 , 随即所有层层叠叠的想法变成通天塔延伸到天际 , 或者潜入到海底 , 有如实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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