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纹明|归雁入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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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殷商、西周、春秋时期 , 丝绸生产在中国已经兴起 , 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中国是世界上唯一的丝绸生产地区 , 西方称中国为“Seres”(丝国) 。 秦汉时期 , 尤其是两汉丝织业的发达 , 使得丝绸产量有了大幅增长 。 随着丝绸之路的贯通 , 中原与西域经济和文化互通和交流 , “神兽西来”原本中原织锦中没有的形象在汉唐织锦中越来越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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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 图片来自网络
天马最早出现在《汉书》和《史记》中 , 在西汉的文艺画作中 , 天马前面往往还出现胡人的身影 , 有的牵着天马行走 , 有的身骑天马遨游 , 部分图画中还会有仙人的出现 , 西域元素对西汉的影响可见一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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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 铜奔马 甘肃博物馆藏
1969年甘肃省武威擂台 , 东汉镇守张掖的军事长官张某与妻合葬墓出土的铜奔马 , 为汉代最杰出的“天马”艺术品之一 , 也被称作“马踏飞燕” 。 其马作奔驰状 , 昂首嘶鸣 , 长尾漂举 , 三足腾空 , 右后足踏一展翅回首、注目惊视的飞鸟 。 鸟陷马蹄 , 表现出马行疾速 , 超越飞鸟 。 借东汉张衡《东京赋》“铜雀蟠蜿 , 天马半汉”之句 , 喻铜奔马足踩浮云 , 遨游天际之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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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 长乐明光锦 新疆民丰尼雅遗址出土
长乐明光锦为汉代四色经锦 , 于1995年在新疆民丰尼雅遗址出土 , 经纬密度分别为176/CMX40/CM , 于虎、熊、马、鹿和云气之间织入 “长乐明光”铭文 。 乘天马的仙人、祥禽瑞兽活跃于云气之间 , 其构图紧凑、富于动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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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明光锦 成都蜀锦织绣博物馆仿制
随着道家神仙学说的兴起 , 汉代天马形象逐渐仙化 , 生出两翼 , 有翼天马在织锦中出现 。 《史记·礼乐志》日出入篇中记载:“吾知所乐 , 独乐六龙 , 六龙之调 , 使我心若 , 訾黄其何不徕下!”引应劭曰:“訾黄一名乘黄 , 龙翼而马身 , 黄帝乘之而仙 , 武帝欲得之” 。 认为黄帝乘翼马而仙 , 翼马比喻为成仙的桥梁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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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红地饮水马纹锦 私人收藏
隋唐是丝绸发展的高潮时期 , 也是丝绸之路最繁盛的时期 。 其商业繁荣、文化开放 , 丝绸之路上的丝绸织锦大致分为三类:一类为统治阶层赠送的礼品 。 这类做工精细、纹饰精美 , 为宫廷内库特制专用的高等丝绸织锦;另一类为民间商队用于交换或销售且长途贩运的一般丝绸织锦商品 。 这些商品设计较为简单 , 重在价廉物美 , 这类丝绸织锦在后来的丝绸之路沿线出土量上占多数;还有一类为造型极带波斯或中亚风格的丝绸织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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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中亚到欧洲的丝绸之路简图 赵丰 1992
根据敦煌文献记载 , 部分波斯人和中亚粟特人等曾分布在西北地区(即当时的西域 , 现在的新疆地区) , 著名的苏毗城就是其中之一 。 许新国先生认为 , 这类中亚、西亚风格的织锦可能就是这些人织造的 , 织造地点应在米兰、敦煌、都兰之间 。 故在吐鲁番文书中有波斯锦、丘(龟)兹锦、疏勒锦等名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