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山海间|生命的行走与家乡河湖

文/牛钟顺
河流|山海间|生命的行走与家乡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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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乡 , 有一颗老槐树 。 据称从有这个村庄开始 , 就矗立在这里了 。 比当年徐霞客的诞生还早一些 , 是为村里寿命最长的一位 , 是为本村以至当地人的图腾 。 无疑 , 它看到了这个村庄的从无到有 , 从小到大 , 看到了这个村庄每一次的更替兴衰 , 看到了这个村庄每一个人的形形色色 , 自然也看到了上个世纪中叶 , 从这里出发的那个少年 , 一直持续进行着的生命行走样态与价值 。
生命的行走 , 大概是那些卓有成就者的人生常态 。 记得苏东坡曾说 , 自己平生成就在黄州、惠州、儋州 , 他最好的作品都是被贬到这三个地方时写就的 。 而李白、杜甫、柳宗元、刘禹锡、王昌龄、王阳明等更是行走派 , 他们或是躲避战乱、远谪他乡 , 或是主动走遍崇山峻岭乃至江河湖海 , 是行走成全了他们多彩的世界 。 他们的代表 , 无疑当属徐霞客仙人 。 而在他们的行列中 , 自然也少不了这位从老槐树下走出的“当代徐霞客”李存修达人 。 为此我曾调侃他:不要叫您李教授 , 就称为“李行者”得了 。 他笑而不语 。 所以美国作家爱默生有言 , 谁能走遍世界 , 世界就是谁的 。 这一招很笨 , 却颠扑不破 。
在笔者的眼里 , 这位李先生是一直处于生命行走的状态 。 不只是因为本职工作 , 先从胶东半岛去了大西南 , 又从大西南孔雀东南飞 。 一个学习工作轨迹的大三角 , 几乎涵盖了大半个中国 。 单是他的生命意识和生命自觉里 , 就也已经把行走作为了自己的庸常所为和毕生追求 。 岱崮地貌的发现 , 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项壮举;而记载这一壮举的《岱崮地貌发现记》 , 更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本书 。 笔者知道 , 他一直在干着三件事:主要精力旅行 , 旅行之余著述 , 著述之余讲学 。 这三件事既各自独立又相互依存 , 都是关于“文化”方面的事 , 都是有着恒久价值而功德无量的 。
归来的游子依然“不安分” 。 那么 , 在这棵老槐树目力所及的视野下面 , 他又在干什么呢?不记得是谁说过 , 世界上所有追问 , 归根到底都是文化的追问 。 所以他所能做的 , 一定还是文化方面的事 。 由岱崮地貌文化所承载的第五大发现暂且告一段落 , 在他的家乡 , 他已把他的注意力亦即他的视角投向了这里——河湖文化 。
我们知道 , 我们居住的星球 , 布满了山川河流 。 因为有了河流 , 才有了山川;因为有了山川 , 才有了河流 。 山川 , 是地球的记忆 , 也是人类的记忆:河流 , 是地球的记忆 , 更是人类的记忆 。 所谓“人往高处走 , 水向低处流” , 所谓“子在川上曰 , 逝者如斯夫” , 就是人类对于山川河流的另一种记忆与存储方式 。
河流|山海间|生命的行走与家乡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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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 , 从古流到今 , 它从高山绵延而来 , 它向海洋绵延而去 。 作为地球上最动人的线条 , 对于人类的社会发展 , 可谓具有重要意义 。 无论是世界古代文明 , 还是当今一个地区的发展 , 都多与河流有着密切关系 。 距今四千多年以前 , 我们的黄河流域 , 即为中华民族文化的摇篮 。 “一条大河波浪宽 , 风吹稻花香两岸” , 这是我们对于母亲河——黄河与长江的讴歌与赞美 。 当然我们也不能忘记 , 埃及的尼罗河 , 巴比伦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 , 还有印度的恒河与印度河等 , 都是人类古代文明的发祥地 。 它们 , 与我们的黄河与长江 , 有着同等重要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