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到舒同身边工作时 , 舒同已86岁 。 “我从未料到会为舒同先生工作 。 ”他自幼也喜欢书法 , 父亲是当地赤脚医生 , 给病人的药都装在白色的小纸袋里 , 纸袋上写着药名、服用时间、药量、注意事项等 。 “父亲每次都是左手拿纸袋 , 悬在空中 , 右手执笔写字 。 ”当时家中有一本王羲之的《黄庭经》 , 父亲一有闲余就临帖 , 王振常常在旁边看 , 看得多了自己也开始临摹 。 后来 , 练书法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 但没有专门拜师学过 。
跟随舒同先生后 , 王振耳濡目染 , 书法更加精进 。 舒同家西南角有一张很大的书案 , 老先生每日在此临帖、练习书法 , 他也跟着一起练 。 “许多书法家不愿意被看到书写的状态 , 怕被偷学了执笔之法 , 先生是开放的 。 ”王振回忆说 , 先生每次书法创作 , 他都站在一旁 , 屏住呼吸 , 记住每个书写细节 , “几乎每次看完先生写字 , 夜里都会梦见自己在先生指导下学习书法” 。
每当先生写大字时 , 王振最兴奋 。 他记得先生有一个习惯:下笔之前先凝神沉思 , 待胸有成竹 , 方走到案前 , 目测纸之大小、距离之远近 , 用双手压纸 , 手将纸向左右上下捋舒展 , 眼睛紧盯手掌过纸之处 , 似在纸上寻找什么 , 又似问纸年龄几何、出生何地 , 有时吹一口气 , 似吹浮尘;有时闻一闻气味 , 似辨纸香;有时以舌试纸之洇 , 如与纸吻 。 然后两脚自然分开 , 膝微屈 , 调气息 , 全身放松 , 五指握笔 , 蘸饱墨 , 砚边掭笔 , 反复多次 。 “直到他和纸、和笔合二为一 , 笔和墨也合二为一 , 突然深吸一口气 , 开始提笔写字 。 先生写字很讲究精气神 。 ”王振说 , 如今他写大字也是如此 。
相处久了 , 舒同觉得王振是“可造之才” , 便倾囊相授 , 如同弟子——他从不收弟子 。 舒同教他写“人”字 , 说写撇画 , 要藏锋起笔 , 向左移动 , 有波折 , 收笔向左下压;写捺画 , 露锋起笔 , 向右下侧坚挺 , 先细后粗 , 收笔伴转笔向上出头 。 “先生说‘人’字最好写 , 但是‘人’最难做 。 做人做不好 , 字写得再好没有任何用处 。 ”王振说 , 先生鼓励他“为人之道 , 一以贯之 。 为书之道 , 自然天成” , 这16个字后来成为他的座右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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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秋 , 王振聆听舒同先生(左)点评书法 。
王振笔耕不辍 , 慢慢地接近“舒体” 。 曹禺与舒同是文友 , 有一次看到王振的字 , 题词道:“师古而不泥古 。 ”著名语言学家王力也为他题词:“书法学舒同 , 形神求贯通 。 纵观天下事 , 必创自家风 。 守旧如呆鸟 , 革新是大鹏 。 扶摇九万里 , 处处百花红 。 ”1998年 , 舒同去世 , 之后王振便开始整理《舒同年谱》及与舒同有关的文献资料 。 他自己也勤练书法 , 读帖、临贴 , “似乎有了自己独立的风格 , 但不管是用笔写 , 还是用树枝写 , 都有舒体的影子” 。
一场“考试”改变了命运
因为和喜鹊的缘分 , 王振为自己的工作室取名“观鹊台” 。 2019年初 , 西山的喜鹊飞走了 , 再也没有回来 。 他时常会想起它们 , 偶尔翻翻照片 , 追忆它们的过往 。
“与喜鹊相处久了 , 就有了喜鹊的思维方式 。 有时坐在公交车上 , 我能听到很远的树梢上喜鹊的低语 , 可是同车的人却感觉不到 。 这是我与喜鹊长时间建立的一种心灵沟通 。 ”王振说 。 另一方面 , 通过多年对喜鹊的观察 , 他对《周易》的“中孚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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