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私念:至亲间的利益争端
《百分之百的痛》是对亲情的试炼,在母亲因病住院至逝世的过程中,血亲的多重假面被轻易撕开,原以为牢不可破的亲情,早已被私利啃噬为蜂窝状。“我”的痛,一方面是母亲离世的伤感,一方面是姐妹离心的伤心。金钱操纵对亲情的场面式维系。“我”之所以还能在大家庭中被众人笼络,皆因持续性物质付出的情感置换。“百分百的痛”,摁住百分百爱的反弹,“我”爱“我”的亲人,故而才会对人伦塌陷深感锥心。成年后,曾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终究要各奔东西,谁都无法摒除私心私利。黑孩有很强的语言控制力,读者总能从琐碎细节描写中辨认出与自己现实生活的某些对应。至亲间的利益争端,孝道与私利的对峙,都恰如寻常人家真实遭遇的复刻。斯坦纳在阐释小说危机时强调“没有纪实文体的训练,没有按照自己的艺术和批评目的选择和重组生活的多样题材,小说家变成了焦虑的见证人。他不是观察的主体,而是观察的仆人。”当虚构已产生一定阅读惯性,结实还原日常的作品,反而稀缺,黑孩缝合纪实与虚构,又抹平两者界限,对幽暗心理的旋转式和内敛式刻画,建立起文本辨识度。
山眼《逃无可逃》肯定“雅丽”蜕变成“凯琳”的重生,但包覆她的被侵害阴影,亦步亦趋。冯天勇的背叛、吴嘉雄的伤害,以及漫无边际的闲言碎语都成为“雅丽”不可逃脱、“凯琳”刻意躲避的禁忌。正当她认为有能力屏蔽往昔经历的时候,噩梦再次攀援,奋力一搏也许还能挤出一条路,于是,凯琳设下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局。
3.窒息:中产阶层的心理失衡
《平行世界》《那些照亮我们世俗的光》《到山的另一边》《烈饮》四部小说延续并拓展了“新移民文学”对“陪读”模式的书写,创作者洞察中产阶层的心理失衡,同时文本也坦率表达,取悦并不是获取尊重和爱的正确途径。平行世界没有任何相交点,从大的视角,母女和父女是两组平行;从小的视角,少莺、母亲、女儿、老王之间都横亘不可消弭的沟壑,实则为四组平行。南桥安排闯入者——亚当,一股外力瞬时介入平行世界,搅动起边缘混沌,但其死亡,又使每个区域归复边界分明。在个体世界之上,还有更浩渺的平行世界,被规则(“看得见的一套”)和潜规则(“看不见的一套”)掌控着。凌珊以回溯方式,跟踪知识女性世俗化的动态过程。《那些照亮我们世俗的光》里苏秀的性格填充着矛盾性:因顾忌世俗而滑向世俗。美国的家庭主妇并非是需要被同情或奚落的群体,小说批判的世俗实质上依然由华人传统观念界定。由于苏秀没有获得所期待的安全与认可,她逐步失控,沦陷于从生育到育儿的存在范式。
舒怡然《到山的另一边》中隐藏着一位无处不在的“卡罗琳”。鸿鸽没料到卡罗琳在病逝后还能密布“痕迹”对其新家进行围剿。她曾毫不怀疑在打工餐馆与瑞蒙相遇,继而相爱、结婚,都是王子对灰姑娘命定的搭救。可当她搬入瑞蒙家中,才意识到卡罗琳魂灵埋设的深邃根本深不可测。她一再诚惶诚恐地呵护来之不易的幸福,可她既是一名演员,又是一个替身。
【 自我@在享受与厌倦缠绕的情绪中,辨析自我内外的相融和相斥】困兽犹斗的心态纵容一场《烈饮》。濒临精神崩溃的哲子,抓住一次12天的文学节活动作为心理调适。飞机上与Will的邂逅正好可以解救她。哲子格外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披露其渴望被注视的欲望。喝下“长岛冰茶”,面对着初识的Chris,她摇荡着醉意,失控发泄出青春之殇和中年之丧。唐颖创作了一系列精彩的女性形象,我认为独特性是揭示都市女性的“有度”,即进退有序和权责有据,能妥当处理理性和感性的关系,且又不恪守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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