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庄#傅抱石:一位把个性与才情融入自己绘画中的大画家( 三 )

陈子庄#傅抱石:一位把个性与才情融入自己绘画中的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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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画家的作品我们首先要了解画家本人的个性、品格及嗜好,作品只是一个画家思想与性格结合的产物,傅抱石的作品就是把自已的真性与笔墨有机结合而达到完美的典型例子。在中国绘画史上,不受外界干扰与礼节所束缚,随意自在如宋元君所说“是真画者也”的 “解衣般礴”画家,有吴道子、徐渭、八大等,他们共同特点是好酒,醉后纵笔涂抹最为精彩。傅抱石有一个常用印,叫“往往醉后”,就是他这一嗜好的最好的写照。傅抱石好酒,且每画时必需酒,每酒后必作画,几乎是到了无酒不能作画的地步,在他的艺术世界里,酒与书画融为一体而密不可分,并成为其艺术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陈子庄#傅抱石:一位把个性与才情融入自己绘画中的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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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书画的联系自古就十分密切,大画家吴道子及书法家王羲之,均在饮酒后才天性流露,乘兴把笔,物我两望,从而发挥出超常水平来。后来唐代的二位大书法家张旭与怀素,因生性豪放,行为狂放不羁,常把喜怒、悲苦与不平,借以草书运用于笔端,纵笔恣肆,酣畅淋漓,从而把草书发挥到极致,二人因酒后的忘形,被后人称为“颠张醉素”。傅抱石之所以是几百年方才一见的大画家,其实是与他的好酒是分不开的,每大醉后,以酒为动力,借酒抒情,把笔作画,随笔狂扫,迅疾若惊雷闭电,轻缓如涓涓小溪。画面如书狂草般痛快淋漓,气势逼人,其笔墨变化丰富,线条的连贯与墨色的枯润、浓淡一任自然,平日的喜怒哀乐、荣辱烦忧均忘却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其创作绘画的过程本身就具有超凡的艺术感染力,因有深厚的传统功力,因此其作品狂放中又极具法度,纵逸中而不失严谨。 陈子庄#傅抱石:一位把个性与才情融入自己绘画中的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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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傅抱石这般乱画之所以具有难度与高度,是因为必须把天性融入笔墨中,这在常态下又是无法达到的。因为平时脑中形成的各种规则及条条框框制约着艺术天性,使人不能自由发挥,必须借助某种方式才能消除这种障碍。傅抱石选择了酒,只有在酒酣之时,天性才能发挥到最佳状态,此时纵横笔墨,无拘无束,大胆而放任。恍惚之间天性与理性似断还连。满纸狂乱中又不失理法。但事物总是有个度,饮酒也应恰倒好处,真喝太多那会出佳作呢!据说有一次傅抱石在重庆时,有天晚上喝了许多酒,然后就动手作画,并边喝边画又喝了许多酒,他自觉此画气韵生动比以前都要好,乃平生杰作,醒来时再看,画面狼籍,乱不成画,原来那天大醉后信笔乱涂,满纸尽黑,无法收拾,可见真大醉后是画不好画的。学艺术需要激情,而每人都有使自己激动的方式,或面对雄伟山水,或欣赏动人歌舞,或聆听感人音乐等,只要找到适合自己进入激情的切合点,一样能带入忘我之境。不是每个人饮酒后都能画出好作品的,你本不善酒,非要强饮三大口也只能是头重脚轻、目眩脑晕,画出的作品也注定是“胡画”。陈子庄#傅抱石:一位把个性与才情融入自己绘画中的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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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笔者发现一个绝不是巧合的现象,在二十世纪的画家中,以轻松心态及放纵的笔墨绘画而达到乱画境界的有黄宾虹、傅抱石、陈子庄、石鲁四位,因笔者留意,他们竟都与古琴有过非同寻常的联系。黄宾虹的学生王伯敏在《黄宾虹画语录》(上海美术出版,61年版)中谈到黄宾虹四十岁前曾学过弹琴与舞剑。宾虹先生生前还拥有一张古琴,后被南京画家董欣宾所收藏。石鲁的学生李世南在《狂歌当哭》一书中也提到石鲁先生曾藏有一张深檀色唐琴,石鲁能说出七根弦及十三个徽位的作用与典故,并左手按琴,右手拨弦,边弹边唱,看来石鲁对古琴确是有研究的。四川画家陈子庄对琴的感受就更深了,他常与当时的大琴家们在一起,并与著名琴家喻绍泽、王华德每周在“百花乐社”雅集,抚琴作画,曾在《陈子庄画集》(四川美术、外文出版社,87年版)中见陈子庄的一幅以琴韵为题所作的画,题曰:“余听王华德鼓“猿鹤操”,情景宛然,当是精思苦练万遍后始得之者,前人有云,用笔如弹琴,试以琴韵写吾山水,能天机活泼,形似在其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