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80年代油画《父亲》,为过审多画了一支圆珠笔,为何被指为败笔( 二 )


罗中立自己的说法是,“加一支圆珠笔的话,就表示他是一个新社会有文化的一个农民,就不像现在苦巴巴看到一个旧社会的老头。我很快把这支圆珠笔画上去。”
罗中立加上的这支圆珠笔,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不容易发现,可是就是这小小的一笔改动,就决定了《父亲》这一具有历史性的作品和罗中立的未来命运。
作品顺利通过审查,送到北京后,又根据评委吴冠中的建议将作品名字改为《父亲》,作为对整整一代人集体形象的描述。
那一年的全国青年美展,因为评委间意见分歧而将评奖的权力交给了观众,罗中立的《父亲》以800多票被选为金奖,被誉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画坛的一面旗帜”,后被中国美术馆永久收藏。




我的父亲$80年代油画《父亲》,为过审多画了一支圆珠笔,为何被指为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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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中立的变与不变
30多年过去,对《父亲》的解读越来越多,罗中立曾这样说道:“当时《父亲》的社会性更胜过艺术性。如果在20年之后的今天,让我再画《父亲》,我会更多的从绘画、艺术本身来构思,不会还是社会属性很多的那种东西”。
罗中立也改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是“大巴山”这个创作主题。
他每年都去大巴山写生,去了还住在邓开选家。邓开选去世20多年了,他的孙子也有孩子了。几年前,邓家还没有彩电,一顶老麻布蚊帐,还是罗中立下乡时挂过的。那里的孩子还要到山里捡桐籽换钱买鞋,农民靠天吃饭的状况还没有多大改变。




我的父亲$80年代油画《父亲》,为过审多画了一支圆珠笔,为何被指为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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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看来,大巴山的农民就像沙漠中的骆驼,忍得气、挨得饿,那里的老人和小孩,都有一种类似骆驼的温良、漠然的眼神。他们的生存状态、行为方式有地域的味道,是中国农村的缩影。
他希望用自己的画笔,为大巴山农民几十年的生活变迁留下一部原生态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