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记$李纨和探春有多厌恶薛宝钗?一次出言反驳,一次讥笑

从《红楼梦》流行开始,林黛玉和薛宝钗谁更可爱的话题,总能掀起一番讨论。初识林黛玉,觉得这个女孩子尖酸刻薄,动不动使小性子,让人累觉不爱。而薛宝钗却不一样,她心思细腻、不轻易生气,对上对下从来不会厚此薄彼。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数下来,薛宝钗都表现得很矜持完美,为人圆滑世故。但细细想来,这样反而会让人觉得“假”,就像戴着面具生活一般。西厢记$李纨和探春有多厌恶薛宝钗?一次出言反驳,一次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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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观园里,没有人能真正走进薛宝钗的心里。寄人篱下的林黛玉和史湘云,渴望亲情,渴望亲密无间的友情。她们对宝钗掏心掏肺,对方却不愿以心换心,始终淡淡地、疏离地对待着每一个人,没有人可以成为例外。人心,永远是相互的。看似与谁都亲近,实则与谁都生分的宝钗,没有真正的朋友。西厢记$李纨和探春有多厌恶薛宝钗?一次出言反驳,一次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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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一个人就算伪装得再滴水不漏,偶尔也会忘记戴上面具,暴露真实的自我。一直以正面形象示人的薛宝钗,碰上理性的李纨和探春,终究是铩羽而归了。第五十一回,薛宝琴以《西厢记》和《牡丹亭》为灵感,作诗《蒲东寺怀古》、《梅花观怀古》。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清朝,颂扬自由恋爱的《西厢记》和《牡丹亭》被列为禁书,未婚少女坚决不能阅读,所以当宝琴作完诗后,善于塑造乖乖女形象的宝钗赶紧说道:“前八首都是史鉴上有据的,后二首却无考,我们也不大懂得,不如另作两首为是。”别人或许不知道宝钗有没有看过这些禁书,但黛玉是心知肚明的,宝钗曾明明白白告诉过她:“诸如这《西厢》《琵琶》,以及《元人百种》,无所不有,他们是偷背着我们看,我们也却偷背着他们看。”宝钗犹如大观园的卫道夫一般,从上至下传递着贤良淑德的品性,连她都未能守住禁书的诱惑,其他女孩子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古代的大家族都有在家听戏的习惯,贾母曾对湘云等人说过:“我象他这么大的时节,他爷爷有一班小戏,偏有一个弹琴的凑了来,即如《西厢记》的‘听琴’,《玉簪记》的‘琴挑’,《续琵琶续琵琶》的‘胡茄十八拍’,竟成了真的了,比这个更如何?”听戏这种聚众的行为,一人听则众人听,就算是没有看过书,相关的戏也一定听过。宝钗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非但不能塑造乖乖女的形象,反而让人觉得很虚伪。真性情的黛玉、李纨和探春,更是纷纷出言反驳。黛玉先说道:“这宝姐姐也忒‘胶柱鼓瑟’,矫揉造作了。这两首虽于史鉴上无考,咱们虽不曾看这些外传,不知底里,难道咱们连两本戏也没有见过不成?那三岁孩子也知道,何况咱们?”探春接着附和:“这话正是了。”而一向寡言寡欲的李纨,也忍无可忍:“虽无考,凡说书,唱戏,甚至于求的签上,皆有注批,老小男女,俗语口头,人人皆知皆说的,况且又并不是看了《西厢》、《牡丹》的词曲……”如果宝钗能够和其他人一样不动声色,大家不会对她群起而攻之,做人简单一点不好吗?西厢记$李纨和探春有多厌恶薛宝钗?一次出言反驳,一次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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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第二次撕下面具,是在抄检大观园之后。薛宝钗进入贾府,原本是奔着金玉良缘的目的,当贾府江河日下,不复往日辉煌、热闹,宝钗也不用厚着脸皮常住大观园。所以,当大观园事件爆发后的第二天,她先让同住的史湘云去约贾探春,在李纨的稻香村会合。之后,她一个人先去找李纨说要搬出大观园:“只因今日我们奶奶身上不自在,家里两个女人也都因时症未起炕,别的靠不得,我今儿要出去伴着老人家夜里做伴儿。要去回老太太、太太,我想又不是什么大事,且不用提,等好了我横竖进来的,所以来告诉大嫂子一声。”听者李纨和尤氏的反应都很微妙。原文是这么写的:李纨听说,只看着尤氏笑,尤氏也只看着李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