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反抗 , 哭喊过 , 后来被拖进船里 , “捆了躺在船板上 。 ”此时 , 她被当作一种交换物 , 直接卖到了山里 。 第三次反抗 , 从卫婆子的叙述中可以看到 。 “祥林嫂可是异乎寻常 , 他们说她一路只是嚎 , 骂 , 抬到贺家 , 喉咙已经全哑了 。 拉出轿来 , 两个男人和她的小叔子使劲的擒住她也还拜不成天地 。 他们一不小心 , 一松手 , 阿呀 , 阿弥陀佛 , 她就一头撞在香案角上 , 头上碰了一个大窟窿 , 鲜血直流 , 用了两把香灰 , 包上两块红布还止不住血呢 。 直到七手八脚的将她和男人反关在新房里 , 还是骂 , 阿呀呀 , 这真是……”
她的反抗激烈 , 一路嚎 , 一路骂 , 而且“头上碰了一个大窟窿 , 鲜血直流 , 用了两把香灰 , 包上两块红布还止不住血呢 。 直到七手八脚的将她和男人反关在新房里 , 还是骂” , 即使是来自卫婆子的转述 , 读者依然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挣扎 , 这种挣扎固然可以说她受到了贞洁观念的束缚 , 但也应该理解为这是一个女人的不服从、不认同——面对强迫,祥林嫂发出了嚎叫 , 甚至以死相逼 , 但是 , 她有别的办法吗 , 只能再一次向命运低头 。
当然 , 《祝福》也写到了祥林嫂命运的峰回路转 , “后来?一起来了 。 她到年底就生了一个孩子 , 男的 , 新年就两岁了 。 我在娘家这几天 , 就有人到贺家澳去 , 回来说看见他们娘儿俩 , 母亲也胖 , 儿子也胖;上头又没有婆婆;男人所有的是力气 , 会做活;房子是自家的 。 ——唉唉 , 她真是交了好运了 。 ”可是 , 不多久厄运再一次降临 。 丈夫死了 , 孩子也死了 , 被大伯赶出家 。 像一个轮回一样 , 一无所有的祥林嫂又一次来到鲁四老爷家 。 这应该是她第四次自救了 , 她渴望用劳动换取报酬 , 然后活下去 , 获得正大光明地劳动、参与祭祀的权利 。 然而 , 正如后来读者所知道的 , 这个权利又被无情地剥夺了 。
祥林嫂最重要的自救手段当然是捐门槛 。 那是第五次自救 , 她希望获得赎罪的机会 , 希望获得某种劳动权 。 又一次失败了 , 于是便是第六次 , 她与叙述人劈面相逢的发问 , “一个人死了之后 , 究竟有没有魂灵的?”此时 , 这个女人多么渴望获得终极意义上的精神救赎 , 但是 , 最终她没有获得她想要的答案 。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 事实上 , 捐门槛后她依然没有得到祭祀权 。 一次次压迫 , 一次次反抗 , 某种意义上 , 《祝福》讲述的是一个女人不断反抗、不断挣扎、不断被掠夺直至一无所有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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