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选诗｜赖内·马利亚·里尔克诗选( 二 ) |玫瑰|冯至

为你浇灌花萼。
着迷于这条妙计
你的丰盈找到了勇气。
你如此富裕，在一朵花里
成为百倍的自己；
这是爱人的方式，
你却不曾有过异议。
5.
屈服围绕屈服
温柔触动温柔……
有人认为，是你内里
不停地爱抚自己。
爱抚自己，在你内里，
以它闪耀的方式。
如此你发明纳克索斯
聆听的主题。
6.
一朵玫瑰，便是万千玫瑰
这一朵——不可替代，
完美的玫瑰——温柔之词
却受限于文本。
没有她，我们该如何说起
我们曾经的希望，
说起经常离别时
温柔的那一刻
7.
明亮，清新的
玫瑰，倚着我合拢之眼——
有人会说，无数眼帘
层层叠叠
抵着我滚烫的这一只。
千般睡眠，轻压我乔装的眼帘
我游荡在下面
馥郁的迷宫里
8.
你的梦太过圆满，
花朵拥有如此多衬里，
湿漉漉，有人在哭泣，
你便倚向黎明。
你甜蜜的动力，安眠于
不安的渴望里，
打开这些温柔的形式
在脸颊和乳房之间。
9.
玫瑰，如此热忱，又如此明亮
有人会说，你是
圣女罗斯的遗骨……玫瑰散发出
全裸圣人不安的香气。
玫瑰不会再被诱惑了，你内里的
和平让人不安，永恒的爱人，
远离夏娃，远离她最初的忠告，
玫瑰从此掌握了无限的坠落。
10.
时光友人，永不留驻，
却婉拒一颗凄苦的心，
安慰者，你的容貌展现在
爱抚之中，漂泊在空气里。
如果我们放弃生命，如果我们做伪证
为了这或为了那，
我们就不会想起那位急迫的友人
是她，在我们身边展示魅力。
慕佐1925年10月27日郑亚洪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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