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月虹
每一本书都是一个用黑字印在白纸上的灵魂 , 只要我的眼睛、我的理智接触了它 , 它就活起来了。——高尔基
每一段岁月的变迁
都是一次难以忘却的召唤
蓦然回首的那一瞬间
方觉
时光之舟终不能抵达记忆的彼岸
我曾问过前尘
她捧着的发黄书卷里
是否还留有昨日的诗篇
她笔下描述的故事里
是否还珍藏着那份无法触及的情感
此刻 我又在灯下读你
那一行行饱蘸真情的文字里
叙写着
一段段如幻如梦的往事
儿时的记忆中 ,母亲一直都是一头花白的头发 , 一副瘦削单薄的身板 , 她 , 好像从来没有年轻过 。 那时 , 我曾天真地以为 , 世界上的妈妈都是这个样子的 。
母亲的身体常年不好 , 很少出外劳作 , 但是每隔一段时间 , 母亲都会带上我们姐妹几个 , 步行去几里外的乡镇买书 , 所以每逢这一天 , 便是我们最期待的日子 , 母亲不仅给我们买书 , 还会给我们买大包的糖瓜 , 四四方方的小手帕 , 咕咕叫的泥老虎 , 遇上好看的花棉布 , 也会买上几尺 , 回家母亲亲手裁剪 , 然后一针一线地缝制 , 给我们姐妹做成漂亮的衣服 , 剩下的边角料做成花包包、布娃娃 , 或等来年立春时 , 给我们兄弟姐妹每人缝一只大公鸡 , 戴在帽子上 。
本文图片
记忆中最深刻的 , 就是靠近集市旁边 , 掩映在老槐树下的那间低矮的“茅草书屋” , 单是那蒙古包一般的茅草屋 , 就有无限趣味 , 不等走近 , 茅草檐下就会“呼啦啦”地飞出成群的麻雀 , 凹凸不平的泥墙上面的洞洞里 , 总会传出蝙蝠“吱吱”的叫声 , 偶尔会探出头露出一两双惊恐的小眼睛 。 书屋的两扇木门从来都是半掩着的 , 或许是背负了四季的风吹雨打 , 木门边缘已极尽光滑 , 常常看见光着屁股的孩子们调皮地从门下钻来挤去 , 只有推开门 , 才能发现里面高粱秸搭起的货架上 , 摆放着各种不同的书籍 , 有些书因为陈旧已变得发黄 。
那时候 , 每回去书屋 , 我都使劲翘着脚 , 将下巴触在又滑又凉的水泥板的柜台上 , 看着里面卖书的大姐姐忙碌 , 瘦瘦的她 , 穿一件蓝底碎花棉布上衣 , 两条乌黑系着红头绳的大辫子 , 从胸前垂到柜台上 , 一笑起来 , 眼角旁那颗大大的黑痣也随之笑成了月牙 , 最喜欢她操着甜甜的东北口音 , 热情地招呼我们的声音 , 然后抚摸一下我的脸 , 转身习惯性地把货架上的书一摞摞地取下来放到我们面前 , 耐心等我们挑选完后 , 再一本本地整理好 , 摆到书架上去 。
因为出门时母亲和我们早有约定 , 每人一次只限买三本书 , 回家轮流着看 , 所以挑书的过程 , 是用时最长的 , 顾客不多的时候 , 卖书的大姐姐也会蹲下来 , 读喜欢的连环画给我们听 。 对着那些图文并茂的“小人书” , 我们总是举棋不定 , 不知挑哪一本好 , 离开时又忍不住地回头 , 也许她看出了我的心思 , 每次待我们买完书后 , 接下来 , 她会让我们从书架旁边的一堆旧书里 , 每人再挑一本带回家看 , 前提是等下次买书时再归还 , 后来去的次数多了 , 母亲和她也渐渐熟悉起来 , 有时候 , 看着她和母亲说话时 , 眼里总闪着泪花 , 后来母亲告诉我 , 那位大姐姐是外地的 , 因为生活所迫 , 她寄居在亲戚家 , 路远很少能和家人相聚 , 这间“茅屋” , 是支撑她生活的唯一来源和支柱 , 想家的时候她就看书 , 那些旧了的小人书都是那位大姐姐看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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