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询|欧阳询《卜商帖》笔力峭劲 墨气鲜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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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詢:卜商帖
紙本 25.2釐米 ×16.5釐米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釋文】:ト商讀書畢 , 見孔子 。 孔子問焉:“何為於書?”商日:“書之論事 , 昭昭如日月之代明 , 離離如參辰之錯行 。 商所受於夫子者 , 志之於心 , 弗敢忘也 。
歐陽詢 , 字信本 , 潭州臨湘(今湖南長沙)人 , 唐朝著名書法家 , 書法以”險絕“著稱 , 與顏真卿、柳公權、趙孟頫並稱楷書四大家 。 他的存世墨跡僅有四件 , 分別是藏於遼寧省博物館的《丘尼夢奠帖》《楷書千字文》 , 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的《卜商讀書帖》《張翰帖》 。
《卜商帖》又名《卜商讀書帖》 , 傳為歐陽詢書 , 唐人雙鉤廓填本 。 雖為鉤填本 , 但所含“歐體”筆意甚是明顯 , 點畫首尾強化方折 , 圓暢方挺 , 結體舒朗 。 筆畫較《丘尼夢奠帖》寬廣肥厚 , 總的來說 , 是一件較為溫婉的歐陽詢書風的作品 。
《卜商帖》用墨濃重 , 行氣淹貫 , 下筆鋒利如斬釘截鐵 。 他楷書中的瘦勁典雅 , 在這裡轉化為鋒銳的筆痕 , 似乎還殘留著北派書法中的方勁筆法 , 如清人吳升《大觀錄》跋:“筆力峭勁 , 墨氣鮮潤 。 ”整體來看 , 前兩行多楷意 , 寫到後來 , 略有鬆弛 , 行書意味增多 , 晉人及自己面目也開始流霹出來 。 細審此帖 , 疑其所用毛筆為短穎硬毫 , 即所謂“棗心筆”者 。
【欧阳询|欧阳询《卜商帖》笔力峭劲 墨气鲜润】帖中“離”字 , 尤其是第二個“離”字 , 很似王羲之《喪亂帖》中的“離”字 , 個別字也略有《頻有哀禍帖》的意思 。 此帖沒有書寫年月 , 有研究者以為是歐陽詢晚年所書 。 從此帖北朝筆法及模擬右軍結體來看 , 不大像是歐陽詢晚年具有個人風格特徵的作品 , 但結體修長這一點倒與《千字文》一致 。 此帖的精彩是不容置疑的 , 筆勢變化多端而又脈絡清晰 。
歐陽詢的書作 , 歷來被世人珍視 。 《卜商帖》曾被宋代徽宗皇珍藏 , 清代被收入內府並編入 《法書大觀》冊中 。 宋徽宗曾評價此帖:“晚年筆力益剛勁 , 有執法面折庭爭之風 , 孤峰崛起 , 四面削成 , 非虛譽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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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文字見於《尚書·大傳》 , 並收入《藝文類聚》卷五《雜文部·讀書》 , 與史籍相較 , 帖中個別字有出入 。
內容大意是孔子的弟子卜商讀完書 , 去拜見孔子 。 孔子問他 , 你對書有什麼看法?卜商回答說:書上論事情 , 明亮的好像是太陽和月亮 , 有條理的好像是參星和辰星 , 我從您那裡學到的知識 , 已經牢記在心 , 不敢忘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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