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谢冕:一生愿作诗歌的义工( 五 )


“对批评家来说 , 对学者来说 , 要寻求的这个味道究竟从哪里来?什么叫‘味’ , 又如何体现为一种‘道’?”谢冕说 , 吃饭看起来是很俗的 。 大家口腹的享受看起来很俗 , 其实这里面有很多道理 , 而这些道理是平常的人不能体会出来的 , 要力求体会这些道理 , “味”究竟在哪 , 它体现了什么样的“道” 。
人生道理、饮食道理和学问道理是一样的 , 在谢冕这里是相通的 。 所以 ,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吴思敬说 , 《觅食记》也是“一部特殊的诗学著作” 。
尾声
在北大 , 谢冕讲课肯下功夫备课是颇有口碑的 。
“很多人不知道老师有多苦 。 和古代汉语不同 , 教当代文学 , 为了讲一堂课 , 看材料 , 写稿子 , 单备课内容就是一万多字 。 ”谢冕说 , 当代文学日新月异 , 是一门不断“生长”的学科 , 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之后 , 创作自由度增大 , 有关出版物和文学资料“泛滥成灾” 。 谢冕特别苦恼 , 也做不过来 , 就不做了 。 文学史研究和文学批评的开展 , 其基本法则是“减法”而不是“加法” , 必须不断地从那些混合状态中选择有价值的东西 。 这些工作的难度 , 不身临其境往往难知其苦 。
诗歌评论则是谢冕一直坚持在做的事 。 他精力比较好的时候 , 一年写一篇综合的评论 。 “我是诗歌的义工 。 一路跟踪 , 和新诗创作保持亲密的接触和联系 , 对年轻的诗人诗歌推荐、评论 , 有的没太多意义 , 但耗费了不少精力 。 ”谢冕说 , 一个人一生只能做一件事 , 杰出的人例外 , 比如王国维和闻一多 。 他们做的学问太大了 , 王国维从甲骨文一路研究下来 。 闻一多从《诗经》《楚辞》《庄子》到图章、画画都很精通 , 太了不起了 。 一般的人只能做一件事 。
“我一辈子只做文学 , 文学只做了诗歌 , 诗歌只做了新诗 , 新诗只做当代诗 。 我的才华可能在别的方面 , 我对园林、对服装、对饮食等都有兴趣 。 但几十年过去了 , 我只做了一件事 。 ”
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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