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轶晗|没有艺术的祝福 只有噩梦与晦暗

赵轶晗|没有艺术的祝福 只有噩梦与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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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酷刑》 1987
赵轶晗|没有艺术的祝福 只有噩梦与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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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摄影/赵轶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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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摄影/赵轶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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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地板姿势》 1968
◎后商
展览:布鲁斯·瑙曼:OK OK OK
展期:2022.3.11-6.12
地点:木木美术馆(钱粮胡同馆)
“皮特和李皮特(Repeat)坐在栅栏上 。 皮特掉了下来 。 剩下的是谁?李皮特 。 皮特和李皮特坐在栅栏上……”四个小丑穿着巴洛克式的或波点红发巨鞋的服装 , 他们戴上了抽象的面具 , 走进规定区域 , 不寻常的是 , 他们不是要表演笑 , 而是要表演恐怖 。 漆黑的环境 , 没有答语的现实 , 逼迫着他们 , 而每当观众向前一步 , 这份逼迫又近了一步 。 众所周知 , 小丑的自杀率极高 , 他们匿名、隐秘 , 却要贡献出快乐和福祉 , 想来极残酷 。 在影像中 , 小丑坐在马桶上看杂志 , 或者举着鱼缸维持着平衡 , 或者讲着没完没了的笑话 , 他们都发出了抗议:“不 , 不 , 不!”“我撑不住了 , 我撑不住了!”……这些画面呈现于木木美术馆“布鲁斯·瑙曼:OK OKOK”的展厅中 。
《小丑酷刑》最早公开出现在1989年惠特尼双年展 。 小丑在很大意义上是抽象的造物 , 他们不是生灵 , 而是非人性的存在 。 而非人性就是布鲁斯·瑙曼的一个主题 。 孤独但专注 , 丑陋但悲伤 , 是这个事件的关键词 , 也是瑙曼借助小丑影像表达的故事 。 瑙曼对人类的境况还有所期待 , 尽管残忍和拒绝也是生命中的常态 。
艺术是行为 而非产品
布鲁斯·瑙曼生于美国印地安那州 , 幼年随着工程师父亲四处迁移 。 在这个过程中瑙曼习惯孤独 , 并在孤独中练习着“封闭”的观察 。 瑙曼先就读于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 , 学习数学、物理、音乐 , 而后就读于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学习艺术 。 瑙曼是第一批在大学接受纯艺术教育的艺术家 , 在瑙曼之后 , 纯艺术教育继续发展 , 并逐渐扩大到今天的规模 。 瑙曼的成长和纯艺术教育的发展有很大关联 , 某种意义上他也为我们勾勒了纯艺术教育的限度和可能 。
1964年 , 瑙曼永远地放弃了绘画 , 在其艺术生涯中 , 你几乎找不到绘画的痕迹 。 瑙曼关心的是艺术应是什么 , 艺术能成为什么 。 没有了绘画 , 可供利用的工具还有很多 , 比如音乐、舞蹈、文学 , 事实上 , 瑙曼在一开始统统都用了 。 以音乐为例 , 瑙曼当时热衷于史蒂夫·莱奇、菲利普·格拉斯、特里·赖利、拉蒙特·扬的音乐 , 他甚至还为拉蒙特·扬的乐队演奏过贝斯 。 瑙曼喜爱的艺术家还有剧作家萨缪尔·贝克特、作曲家约翰·凯奇、现代舞编舞家默斯·康宁汉 。
从绘画的场域离开 , 迎面而来的就是时新的媒介 。 二战后是媒介大爆炸的时期 , 以广播切换为电视为起点 , 媒介变得越来越丰富 , 且越来越和社会动向联系在了一起 。 瑙曼称得上是艺术界最奉媒介的艺术家 , 他几乎采纳了所有重要的现代媒介 , 比如录像、音频、全息投影 。 瑙曼是最早的录像艺术家之一 , 录像艺术的出现主要归功于便携式录像机的出现 。 与胶片机不同 , 便携式录像机可以即时观看 , 也可以更好地校准和修改影像的时间和质量 。 机器只是机器 , 如何通过机器实现艺术所寻求的症候呢?而不止是艺术 , 涉及人的本体论又有哪些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