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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友人小聚 , 不知怎么聊到童年的话题 。 一直觉得自己记性不大好 , 属于健忘型的 。 关乎童年的记忆 , 大多随风飘散在荏苒光阴中 , 能拎起的寥寥无几 , 少之又少 。 但小时候在乡下外公外婆身边的一些事儿 , 却常在记忆中 。 每每想起 , 心中总是充盈温馨欢乐 , 觉得是真正的无忧无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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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和小伙伴们爬到桑树上玩耍的某些情景 , 就总在脑海中 , 不曾忘记 。 记得是在夏日午后 , 天气炎热 , 大人们或许还在收拾厨房碗灶 , 或许躺在靠椅上午睡 , 我们几个小孩子应该是提前约好的 , 都偷偷溜出门 , 聚在我家侧边的一片灌木丛的树荫下玩耍 。 灌木丛密不透风 , 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 , 开始还享受这夏日鸣唱 , 后来也觉得聒噪 。 于是就有胆大的男孩提议干脆爬到树上去玩 。 说罢他爬上灌木丛旁一棵不到一人高的桑树 , 又一个一个把我们拉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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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桑树不高 , 却树干厚实 , 树冠丰满 , 枝繁叶茂 , 歇荫还真不错 。 桑树树干柔韧带有弹性 , 小伙伴在树干上有的坐 , 有的蹲 , 有的站 , 还有的整个人倚躺着 , 稍不注意 , 树干会被我们弄得摇晃起来 , 人也跟着晃呀晃 , 小小的刺激 , 又觉得挺好玩 , 心里也荡漾起小小的欢喜 , 妙不可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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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树上正结着桑葚 , 碧绿树叶间 , 挤着一颗颗桑葚 , 或青或红或紫 , 青的似翡翠 , 红的像绛珠 , 好看而诱惑 。 树上的我们 , 随手摘了就往嘴里送 。 当然是先摘红得发紫成熟了的桑葚 , 圆嘟嘟的个儿 , 粒粒饱满 , 看着就垂涎欲滴 , 根本没有把玩欣赏意识 , 也不管干净不干净 , 就往嘴里扔 。 浓酽的甜蜜滋味 , 浸润在唇齿间 , 嘴巴、手上和衣服上 , 也沾染点点片片的紫红色汁液 。 近旁熟透的桑葚摘得差不多 , 又向那些色泽由青转红的桑葚下手 。 红色桑葚尽管没有熟透 , 然甜中带酸 , 具有独特的味蕾感受……小伙伴们就这样 , 在树上尽情享受着这夏日野果的美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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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 , 记得外婆还经常用桑叶揉汁给我洗头 。 每次要洗头之前 , 外婆就会摘下许多新鲜的桑叶 , 放在盆子里揉搓 , 直到揉出浓浓新鲜透亮的绿汁 , 然后用毛巾滤去桑叶 。 桑叶汁洗头 , 不仅很凉爽 , 洗过的头发 , 也柔柔顺顺的 , 散发着桑叶独有的清香 , 我也是好喜欢 。 至今回想起来 , 都记忆犹新 , 回味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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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亩之宅 , 树之以桑 , 五十者可以衣帛矣——孟子”长大了 , 知道桑树在植物学上属荨麻目桑科 , 是落叶乔木或灌木 , 不仅有着故乡的代称 , 还全身是宝 , 有着诸多功用 。 桑叶养蚕是妇孺皆知的 , 桑葚含有丰富维生素、氨基酸、胡萝卜素、矿物质、花青素等成分 , 具有补肝益肾、生津润燥、抗氧化、降低血脂、乌发明目等功效 , 食之可提高人体免疫力 , 延缓衰老 , 美容养颜、增强体质 。 曾经是皇帝御用补品 , 有着“民间圣果”的美誉 。 桑叶更是在《本草纲目》等医典中都有记载 , 有”神仙草“之称 , 具有祛风解表、清热泻肺、清肝明目、促使头发生长 , 让头发乌黑亮泽等作用和功效 。 如此 , 外婆用桑叶给我洗头 , 其实饱含民间丰富的民间经验和智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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