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散文怎么写

1.描写同学的散文不知道是寒潮太迷恋这方土地,还是太阳对这方土地过于吝啬 。
乍暖还寒的初春,寒风袭人,像利刃般在脸上划过,浑身像陷进了冰窖 。听说“同桌是冰哥”这一“噩耗”,犹如雪上加霜,心中更添一丝寒意 。
其实冰哥是个女生,但并不是被网友拿来开涮的春哥、曾哥那种类型的假小子 。她看起来还是有一番姿色的,至少留有一头乌黑柔顺的齐刘海长发——时而扎成马尾辫,仿若道教神仙手中的拂尘,有着拂去尘缘、超凡脱俗的意韵;时而任其披散,像垂下的柔嫩轻盈的丝丝柳条,微风拂过,便婆娑起舞 。
那么,“冰哥”的称号缘何而来?此事,说来话长 。作为科代表,冰哥每天都像市场卖菜大妈那样,扯开大嗓门叫同学们交作业,丝毫没有传统东方少女的矜持与含蓄 。
遇到没交作业的,她就凶巴巴地催促他们,跟高利贷追债似的 。久而久之,几个不爱交作业的同学就对她望而生畏,私下里戏称她为“冰哥” 。
我小心翼翼地跟冰哥做了同桌,结果还是“有幸”领教到她的大大咧咧 。她喜欢讲话,有时会跟我说一、两句,但更多的是转身跟后面的同学聊 。
聊天的同时,右手握笔作写字状,仿佛是告诉别人,她在与人讨论学习问题 。聊完了,嘴上还嘻嘻哈哈的,身体瞬间来个篮球运动员的强势转身,手臂顺势上扬,笔尖轻触,我白净的T恤上便显现出一个污点,像白皙的脸上长了颗黑痣 。
还未来得及惊叹于她浑身细胞的协调性,她就带着歉意的微笑对我说:“对不起!”念及她是初犯,我也只好作罢 。殊不知,她像染上毒瘾一样,把我的衣服当作注射毒品的手臂,笔迹越扎越多 。
最过分的一次,她像大画家那样,恣意地在我衣服上勾勒出一条10几厘米长的线条 。笔尖滑过衣服,感觉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划出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
顿时,心中怒气升腾,继而弥漫成空气中一股让人窒息的硝烟 。我破口大骂:“画成这样,你帮我洗衣服啊?”她低头不语,像是黄瓜掉进盐缸里,蔫了 。
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泪水打湿了她的眼眶,却被强忍住不哭得稀里哗啦 。从此,并排的两张桌子中间多了条无形的三八线,冷战拉开了帷幕 。
春阳击溃了刺骨的寒冷之后,和煦而温情地照耀着众生 。春风徐徐,为大地送来了生机,带来了希望 。
同时,又如一杯美妙甘醇的美酒,驱散人心中的寒意,滋润人的心灵 。一天,冰哥收起了她的狮吼功,带着试探性的口吻,声若蚊蝇地对我说:“这么久不和我说话,还在生气啊?”乍一听,我懵了——这话说得,怎么就让人感觉她是个胸襟宽广的大老爷们,而我则成了斤斤计较的小女人?我尴尬地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辩解道:“才没有呢!”话音刚落,只见她原先紧绷的脸立马变成了甜似蜂蜜的笑脸,并且说道:“那就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
我没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
经过这么一闹,我俩开始熟络起来 。我经常叫她“冰哥”,甚至以苏轼《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中的“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来调侃她催交作业的情形 。
初时,她还有些抵触,渐渐地,也就接受了 。窃以为,“冰哥”之名,叫得一点也不冤 。
除了与她性格有关外,还因为她的数学成绩好 。在个人狭小的见识里,数学向来是男性的专属品 。
碰到一个数学厉害的女同学,令人惊讶的程度绝不亚于听闻美国撤兵伊拉克 。俗话说:“上帝关了一扇门,还会为你开一扇窗 。”
虽然衣服随时有被侵犯的危险,但能向冰哥请教数学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每当我把不懂的数学题摆到冰哥桌子上,眼前总会出现一连串熟悉的画面:她握笔的手托着腮,另一只手轻轻地把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长大的眼眶里,明亮的眸子缓慢地游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