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刘半农君|鲁迅骂胡适10多年,后者咋从不还口?晚年胡适:鲁迅是我们的人( 三 )
鲁迅一生,几乎只有敌人没有朋友,与人交往也基本都是凶终隙末。可以说,其人其文是统一的,夜色的忧郁、冰川的冷郁、地狱的肃杀,大体兼而有之,那是一种即便喝毒酒也毫不畏惧的凄厉的风味。平实地讲,就心理状况而言,他多少是不太健康的,甚或是有些病态的,我常常感觉他是不是有深度抑郁症。但这些,都是险恶环境压迫出来的结果,他的弟弟周作人没受过这些苦,性情就温顺如在家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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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适之,生长在南方徽州,于母亲的慈爱中成长,一路顺遂到犹如天助,一辈子都没受过什么苦,是所谓“得天独厚天之骄子”。入学上海、考取庚款、留洋镀金,20来岁入驻北大顿成大牌教授,名满天下四海争识,是整个民国时代的网红明星、文化界的“中心人物”。张爱玲的父亲,心狠到亲闺女都差点要打死,但闲来就是爱看胡适之文集。
这一切,都潜在地影响到了胡适的为人情志。他的“南方小男人”性格,本就存有平易近人、宽厚豁达的底色,再加上人生顺遂、有英美信仰的加持,更另其为人仿佛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暗影。他不是虚伪,而是真宽仁、真敞亮,“其心休休然,其如有容”。我在年少时,尤其崇仰他这一点,总觉得做人就该做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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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鲁迅意识到,胡适在不少看法上与他背道而驰时,必然会顺着自身性格逻辑,投枪匕首加冷嘲热讽,色见乎辞不稍假借;而胡适呢,一生只有别人视他为敌人,他几乎从不公开交恶于人,往往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是非判断只存乎内心、见于行事,口水之争绝非他所乐见乐为的,所以他对鲁迅谩骂一笑置之,自然也是性情的惯习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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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一生都很佩服鲁迅的为人、骨气、文章及学识,至死都认为鲁迅是他的同道中人呢。胡适晚年,在写给雷震、吴相湘等人的书信中,还不断怀念的故友正是鲁迅,而非陈独秀周作人诸位。胡适“忘年交”、算得上半个弟子的李敖,就认为晚年胡适,精神上恰陷入与当年鲁迅同样的境地,独立作战异常孤独。他的原话是,“胡适之是一个寂寞的人,其实这年头儿,凡是有点真“人”味儿的,哪有不寂寞的,何况是有个性的人呢?”鲁迅认定他是“敌人”,他真只是付之苦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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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双方言行的差异,并非是君子小人之分,反倒都是因为心中存着一个“道”字使然:
鲁迅自己认为,胡适不再是他的朋友,批评他不是私怨,而是出于“公道”;而胡适的不以为意,既是笃于“友道”,也是忠于彼此所共奉的某种“道义”、以及如何让古老而落后的中国更加现代的共同选择的“道路”理想而已。知识分子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撒豆成兵,功过都往自己身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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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鲁迅与胡适,这两座最夯实的民国古宅,到底殊途同归法出一门,在精神上是共为唇齿的,不是对立的选择。鲁迅的社会批判、胡适的改良思想,一破一立正反相合,实际是一起构成了民国知识界的精神灯塔,不仅抵抗着无所不在的风沙,而且也让后来跋涉者总能找到来时路。
只是,“道可道,非常道”,同一“道”字一“道”理,他们的看法都太不一致了。鲁迅看不上胡适,是因为胡适不符合他的期待,是“五四理想”的叛逃者;而胡适始终敬重鲁夫子,在他至死都认定,鲁迅与他是同路人,人不知而不愠,没啥好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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