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同学怎么写( 二 )


顿时,心中怒气升腾,继而弥漫成空气中一股让人窒息的硝烟 。我破口大骂:“画成这样,你帮我洗衣服啊?”她低头不语,像是黄瓜掉进盐缸里,蔫了 。
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泪水打湿了她的眼眶,却被强忍住不哭得稀里哗啦 。从此,并排的两张桌子中间多了条无形的三八线,冷战拉开了帷幕 。
春阳击溃了刺骨的寒冷之后,和煦而温情地照耀着众生 。春风徐徐,为大地送来了生机,带来了希望 。
同时,又如一杯美妙甘醇的美酒,驱散人心中的寒意,滋润人的心灵 。一天,冰哥收起了她的狮吼功,带着试探性的口吻,声若蚊蝇地对我说:“这么久不和我说话,还在生气啊?”乍一听,我懵了——这话说得,怎么就让人感觉她是个胸襟宽广的大老爷们,而我则成了斤斤计较的小女人?我尴尬地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辩解道:“才没有呢!”话音刚落,只见她原先紧绷的脸立马变成了甜似蜂蜜的笑脸,并且说道:“那就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
我没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
经过这么一闹,我俩开始熟络起来 。我经常叫她“冰哥”,甚至以苏轼《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中的“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来调侃她催交作业的情形 。
初时,她还有些抵触,渐渐地,也就接受了 。窃以为,“冰哥”之名,叫得一点也不冤 。
除了与她性格有关外,还因为她的数学成绩好 。在个人狭小的见识里,数学向来是男性的专属品 。
碰到一个数学厉害的女同学,令人惊讶的程度绝不亚于听闻美国撤兵伊拉克 。俗话说:“上帝关了一扇门,还会为你开一扇窗 。”
虽然衣服随时有被侵犯的危险,但能向冰哥请教数学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每当我把不懂的数学题摆到冰哥桌子上,眼前总会出现一连串熟悉的画面:她握笔的手托着腮,另一只手轻轻地把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长大的眼眶里,明亮的眸子缓慢地游动着 。
思路一来,笔头便在草稿纸上狂舞,繁杂的运算过程随之跃然于纸上 。然后,丰满的下巴微微上翘,开始耐心细致地跟我讲解 。
讲解过程中,她不时地辅以手部动作,仿佛她的手有化抽象为具体的能力 。完了,为了表达谢意,我总会带着狡黠的微笑,挤兑道:“冰哥好厉害啊!”她听了,会高举手掌,貌似要给我来个耳光,却只是轻轻地拍打我的肩膀,似乎是对我的调侃语气表达抗议,同时又像是对我称赞她的话语表示满意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入夏了 。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浑身冒汗 。
相比而言,夏天的风则像柔情的护士,她轻轻撩动人们的衣襟,将清爽缓缓地注入人体内 。夏天,就是这么有个性——既烈又柔 。
八月,我从香港游玩回来,并答应给冰哥带手信 。晚上,QQ小企鹅在不停地闪烁,我点开一看,原来是冰哥找我 。
“什么事?”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快速回道:“没什么,就是找你聊天啊!”我突然想起手信的事,回复道:“哦 。
对了,手信什么时候拿给你呢?”“呵呵,我都忘了 。那就明天吧!”“早知道你忘了,我就不提了 。”
我戏谑道 。“什么嘛,人家只是不好意思说 。”
她不满道 。我给她回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心想:想不到冰哥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冰哥的目的达到了,随后就和我扯谈起来 。
古人言:“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虽然冰外表坚韧刚强,但实质上也只是水的一种状态,终究是有着水的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