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硬核女人,连幸福都不屑( 三 )
恶劣的社会人际关系迫使雪拉只有把自恋当成可靠的生存方式 , 她说:“出于绝望 , 我公然挑战性地渐渐爱上了我自己 , 因为我别无选择 。 这样一种爱还要继续下去 , 尽管它不是最好的一种爱 , 但也只有继续下去 。 ”而且 , 随着自我独立欲望的增强 , 雪拉的自恋情结也由自发走向了自觉 , 如同她对愤怒这一遗产的继承过程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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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被雪拉升级成了反抗异己认同自我的另一个有力武器 , 通过对抗 , 她构筑起一套以自我为中心的审美主义 , 这实际上也可以看做一个非洲奴隶后裔的独立宣言:“看我自己的脸令我欣慰 。 我开始崇拜自己 。 我的半月形黑眼睛 , 正诱惑着我 。 我的鼻子 , 半扁半挺 , 好像是费煞苦心才弄成这样的;我发现它是如此的美丽 , 让我从中看到了鼻子的标准 , 不符合这种标准的鼻子 , 就是我不喜欢的鼻子 。 我爱我的嘴巴 , 我的双唇厚而宽 , 当我张开嘴时 , 无论醒着还是睡着 , 我都能消受大量的快乐和痛苦 。 我想要的就是我面前自己的这副形象——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巴 , 搭配于我脸上平整、光滑、无暇的皮肤上 。 我自己的脸蛋儿对于我是个安慰 , 我自己的身体对于我是个安慰 , 不管被任何人或任何事怎样地清除 , 最终 , 我都不会允许任何东西在我心中取代我自己的存在 。 ”
此种对抗式的自恋 , 使雪拉从根柢上杜绝了一切可能的求助 。 她仅仅向她的同胞提供帮助 , 就像她帮助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一样 。 然而 , 她从不指望获得他们的帮助 , 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给予她任何帮助 。 极度的自恋不只是一种自我认同的形式 , 最后 , 它发展成了雪拉维护自我民族纯洁性的有效手段 。 但是 , 雪拉也不是不知这毕竟是一种有缺陷的情感 , 它的内部重复终究要导致生命力的缺失;可雪拉为了完成她的抵抗 , 又不能不将其所有的行动都推向极端 。 她十分清楚 , 她已没有别的出路可以选择 。 因而 , 她宁可仇视生命 , 宁可承当自我历史的终结 。
/ Part 03
「只有死亡才是真正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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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拉拒绝生育这一行为 , 表现出的不仅仅是对于现实的不合作态度 , 更是对于自我民族历史生命的悲壮自绝 。 她看到 , 不管是出于自愿/自恋还是出于被迫/抵抗 , 在殖民统治权力的规范之下 , 她的民族历史都只能是不幸的重复;多姿多彩的惟有统治者的历史 , 被统治者的历史永远都是一样的:“这里对于我的生活的叙述 , 已经成为对于我母亲的生活的叙述 , 而这也就等于对于我的生活的叙述 。 即使这样 , 它又是对于我没有生下来的孩子的生活的叙述 , 这也是他们对于我的叙述 。 ”
至此 , 我们也终于可以明白了 , 为什么“我母亲的自传”并非“我”母亲的自传 , 其实是“我”自己的自传 , 但到头来 , 它还是“我”母亲的自传 , 而且也是“我”的孩子们的自传 。 对此 , 雪拉所能主动采取的行动 , 便是以拒绝生育的方式 , 自行终结其民族历史的此种悲哀重复 。 这也是其保全民族起码纯洁及尊严的一种伤感方式 。 既然生命无法赋予公正 , 那就亲近死亡吧:“死亡是唯一的现实 , 因为它是唯一可以确定的 , 万物皆无可避免 。 ”只有死亡才是真正公正的 。 对于死亡的信赖 , 是金凯德蓄意采取的又一种极端抵抗 。 也许这种抵抗未免悲观 , 但悲观也许就是金凯德同那些乐观的统治者开的一个恶毒玩笑 。
母亲的缺席指涉的是一个卑微民族历史的缺席 , 金凯德借助雪拉之于母亲的想像 , 完成了自己对于民族历史的想像 。 这一想像同样是对于一个民族的记忆的修复 , 金凯德的愤怒无疑与这种修复有关 。 试想 , 设若没有了记忆 , 金凯德的愤怒将会从何而来?事实上 , 帝国主义的殖民过程从来就是一个不断肢解他者记忆的文化同化过程 。 而金凯德的可贵之处就在于 , 即使她已被不可避免地同化了 , 却依然不肯放弃自己的民族历史记忆 。 如果说V.S.奈保尔之于英国殖民文化的认同甚少流露出矛盾的情感 , 那么 , 金凯德则由于记忆的作用对这种文化一直心存芥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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