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现代图画书自诞生以来的百余年,经历了怎样的历史?( 三 )


正如莫里斯·桑达克所描述的,这种“图文相互补充的叙述”与以往盛行的视觉和语言文字之间的关系有着非常大的不同。例如,在《青蛙求偶记》(A Froghewould A-wooingGo,George Routledge & Sons,1883)和《男孩女孩快过来》(Come Lassesand Lads,George Routledge & Sons,1884)中,一种以图画形式呈现的潜台词出现了,它对文字所传达的内容做出了更多的扩展,而不仅仅是对叙述内容的重复和装饰。当然,凯迪克超强的绘画技艺也使他在图画书发展历史上的地位得以巩固。这些书作为“伦道夫·凯迪克的图画书”系列出版,凯迪克还被认为是历史上首位协商版税使用费(每本书1便士),而不是以固定费用买断作品的艺术家。
威廉·#现代图画书自诞生以来的百余年,经历了怎样的历史?
文章插图
伦道夫·凯迪克为《约翰·吉尔平的有趣历史》(The Diverting History of JohnGilpin)创作了插图,于1878年出版。威廉·考珀(William Cowper)的《德雷伯与脱缰的马》(The Draperand The Runaway Horse)是一部民谣集,出版于1782年。
凯迪克常常被人们与另外两位维多利亚时代中后期的艺术家—沃尔特·克莱恩(Walter Crane)和凯特·格林纳威(Kate Greenaway)一起相提并论。尽管他们的作品在许多方面与凯迪克有着很大不同,但是印刷商埃德蒙·埃文斯(Edmund Evans)却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因为埃文斯在他们的图画书传播过程中都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在这个时候,印刷商和出版商之间还没有明显的区别。
埃文斯以一种老练的眼光来看待这三位艺术家的作品,他觉得,大规模批量出版是对待这些作品的最好方法。但是,当时主流的印刷方式是彩色光刻工艺,这种过于华丽和油腻的效果对于著名的艺术家们没什么吸引力。后来,本身也是艺术家的埃文斯证实了利用木板的彩印方式可以更加精细、高效并且便宜,于是他率先将这种摄影式的工艺—照相印刷工艺运用到了木刻版画中去。
沃尔特·克莱恩的作品更为强调对视觉的关注,而不仅仅是文字和图像之间的相互关系,因此同凯迪克的作品相比,沃尔特的作品稳定性高但流畅性较低,这在艺术与手工艺风格的许多方面也都有所体现。沃尔特在他1907年发表的对埃文斯的回忆录中认为埃文斯的印刷方式“更有品位”,他对此评论道:“……但出版社们对这种印刷方式也是有反对意见的,因为他们认为原始的、粗糙的颜色和粗俗的设计通常在当下时期会吸引更多的观众,因此报酬更高……”公众审美、商业价值和艺术追求之间的这种紧张关系,至今仍是艺术家和出版社之间争论的热点话题。
凯特·格林纳威于1879年出版的《在窗下》(Under the Window,George Routledge & Sons)描写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天真无邪的世界。这个故事里的主角是一群行为举止像大人一般,穿着独特、打扮可爱的儿童们。这本书不仅得到了当代和现代评论家们的一致好评,也令格林纳威的声望经久不衰。奥尔德森(Brian Alderson)也告诉我们:“我们也应该像格林纳威小姐那样,对笔下的儿童世界时刻保持新鲜之感,并将这种新鲜感带给读者。”同时,她也提醒我们,别忘了毕翠克丝·波特(Beatrix Potter)也曾直言不讳地说过:“我不会画画。”
“艺术家书籍”的文化在法国更根深蒂固
19世纪后半期到20世纪初被称为儿童书籍的黄金时代。这是一个印刷技术得到大幅发展,人们对于童年的态度有所改变,许多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辈出的时代。约翰·坦尼尔爵士(Sir John Tenniel)为刘易斯·卡罗尔(Lewis Caroll)的《爱丽丝梦游仙境》(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Macmillian,1865)所绘制的插画,或许预示了这个新时代的到来。他们给页面带来了一种新的存在—这些图画在书中扮演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关键角色。随后,图画开始成为我们理解图书的决定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