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师&探寻《庄子》中含有的最终依据( 三 )


即道并不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原因在于“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即是说道主宰着“杀生”与“生生”,因此道是外在于这个生灭过程的,也正因如此道才不随时间而变化。因此道才能够“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因此道的绝对性就决定了道还具有恒常性。
初看起来以上两段似乎是矛盾的,因为一个强调道不离开万物的生灭过程,另一个强调道是绝对的要离开万物的生灭过程。其实并不矛盾。这个问题有些类似于朱子对理与气的认识。当有人问理先还是气先的问题时,朱子认为理气并存有理的时候便己有了气,有气的时候便己有了理。这便是朱子从生化作用层面来看待这个问题。
但是朱子也提到如果从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分别来看当然是理先气后了。同样的在《庄子》中,道不离开万物的生灭过程是从道的贯通意义上来说的。而道离开万物的生灭过程是从道的绝对性上来谈的。
大宗师&探寻《庄子》中含有的最终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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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道的作用层面上说道是贯通天地万物的,正因为如此道的作用是无法离开天地万物的生生灭灭。但如果不从道的作用层面上而从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分判上来说,道是形而上的,具体存在物是形而下的,则道与具体存在物又截然不同。
二天的内涵
《大宗师》中有“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这样的话。看来天有“常”这一含义。这里用“夜旦之常”这种在古人看来确定不移的变化规律来表现天所具有的恒常性。接着则是通过人与物之情的分离来说明天是恒常不变的,“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物之情的情应该训为实,就是实情的意思,指的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接着文中通过父亲和君王的主宰作用来突出天的主宰作用。
父亲生了你的身体,因此你一生都敬慕自己的父亲。君王占据着权力的顶峰,因此你很敬畏他。但是天是比父亲、君王还更真实更具有主宰作用的存在,因而我们要顺应天。这就是通过天的恒常性来说明天的主宰作用。可见强调天的恒常性、客观性并不是如现代人的科学精神那样要找到现象之间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然后去了解世界的奥秘进而利用规律来控制世界,恰恰相反,其正是要人们认可天的主宰的地位,进而顺从于天。因此对天意的领会不是科学的探索而是对天的顺应。
而“落马一首”、“穿牛鼻”就是人为的了,因为显然这是人的主观能动性的表现。其文强调“无以人灭天”,强调“真”。就是说天然的就是真的。只要凡是有人在后面的生活中有这种下意识的活动,那么有很多情况就会有一些是故意情况或者是有心情况下所做出的一些行为,就会有人看不懂,认为这些都是故意做出来的,在《养生主》中轩看见了独脚的右师非常惊讶,于是就问到这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这一问题。
答案是天然的,因为其天生就是独脚的,是天所赋予的,并非是后天人为的。天就是自然而然的到来,与人为的相对。天不是人的造作,它赋予了万物以性质。右师的形态就是天赋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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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强调非人为的,恰恰说明了存在是被给予的。世间的一切都是天的馈赠而非人力所为。也正因如此才一再的说天然的是“不知其所以然”。在《齐物论》中有王倪三问三不知的故事,说的是有人向王倪询问三个问题,知道事物所同是的道理么?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么?物难道没有知么?
这三个问题都是哲学的根本问题而且都紧扣着一个知字。而王倪的回答都是,我怎么知道呢?这是在消解问者强烈的知识论倾向。接着更是用两个反问句来形成一种吊诡来促使发问者思考。“庸诅知吾所一谓知之非不知邪?庸诅知吾所谓不知之非知邪?”。你怎么就知道我所谓的知道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所谓的不知道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