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韩$一个落魄帝王,却左右了中日韩一千年的审美

提到宋徽宗,就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靖康耻、亡国恨。
可如果撇开政治因素,那他又是一大堆美的代名词:
天青釉汝窑、瘦金体、工笔小品、点茶工艺、极简主义……
蒋勋说,“故宫第一任院长是宋徽宗”,他以他的高级审美,在千年以前就做起了文物收藏的专业。
在他的引领下,宋朝美学,领先了世界一千年。
一、印象·宋朝
对于宋朝的覆灭,明末思想家黄宗羲和王夫之异口同声地认为,不能和其他王朝的更迭相提并论。
黄宗羲说:
夫古今之变,至秦而一尽,至元而又一尽。经此二尽之后,古圣王之所恻隐爱人而经营者荡然无具。
王夫之也说:
二汉、唐之亡,皆自亡也。宋亡,则举黄帝、尧、舜以来道法相传之天下而亡之也。
说的就是,宋朝的覆灭,不止是一个王朝的覆灭,更是一次历史性的变故——也就是所谓的“亡天下”。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文明的中断”。
对此,国学大师陈寅恪也深以为然:
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而造极于赵宋之世。后渐衰微,终必复振。
华夏文化,发展到宋朝登峰造极;宋朝以后,便是文化的断层。
在我们的一般印象里,宋朝一直是个“积贫积弱”的朝代,就如宋史专家邓小南所描述的“生于忧患,长与忧患”那样。
这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水浒传》给我们造成的刻板印象。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史学界一直有着“盛唐富宋”的说法,纵观历代王朝,没有一个朝代可以和宋朝比民富,比民乐。
宋真宗朝宰相王旦就曾骄傲地指出:“京城资产百万者至多,十万而上,比比皆是。”
一些在唐朝还是富贵象征的华丽器物,在宋朝却已成为百姓家中的寻常物件。
如沉括在《梦溪笔谈》中写道:
唐人做富贵诗,多记其奉养器服之盛,内贫眼所惊耳。如贯休《富贵曲》云:‘刻成筝柱雁相挨。’此下里鬻弹者皆有之,何足道在?
宋人嘲笑唐人“贫眼”没见过世面,足见宋朝民间之殷实,百姓之富庶。
这从唐宋的铸币量对比也能看出:唐朝极盛的玄宗时期全国年铸币32万贯,而宋神宗时期,年铸币506万贯。
除了在经济方面的长足进步外,文化方面也不遑多让。
如宋朝一代宗师米芾,竟对唐朝的“颠张醉素”——张旭和怀素,也敢“出言不敬”。
米芾在《论草书帖》中写道:
草书若不入晋人格,辄徒成下品。张颠俗子,变乱古法,惊诸凡夫,自有识者。怀素少加平淡,稍到天成,而时代压之,不能高古。




中日韩$一个落魄帝王,却左右了中日韩一千年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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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草书若没有晋人风骨,就是下品。像张旭那俗人,变乱了古人法度,也就唬唬凡夫;到了怀素这里,才趋于平淡,臻于天然,然而终究超越不了时代,做不到格调高古,清新自然。
宋人如此评判唐人,到底是不自量力地胡诌呢,还是居高临下地点评?
二、宋瓷
都说,平庸的设计师,开创的是明年的春夏款;高超的设计师,开创的是十年的经典款。
而宋徽宗这样的设计师,已经不能用词汇来形容了,因为他开创了千年的典藏款。
唐朝素以繁复为美,以奢华为尊,大气磅礴,五色斑驳。
而宋徽宗呢,一反其道,摘掉所有无用的繁复,大道至简,造就了简约到极致的雅。
汝窑,便是其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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