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村庄的妈妈|红星书评|陈苏梅:《月光村庄的妈妈》是亲情流淌的平民史诗

月光村庄的妈妈|红星书评|陈苏梅:《月光村庄的妈妈》是亲情流淌的平民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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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流淌的平民史诗
陈苏梅
2016至2021五年时间里 , 龚学明老师的双亲先后离世 , 两次巨大哀伤来袭 , 他的悲痛“持久而强烈” , 唯有“不断写诗释痛” , 先后出版了《白的鸟 紫的花》《爸爸谣》《世间万物皆亲人》《龚学明的诗》等多本诗集 。 这“百年新诗唯一专注献予父亲、母亲的诗集”(著名诗人郭建强语) , 收录了近千首现代亲情诗 , 它继承了传统亲情诗向善向真的“疼痛写作” , 又“融入亲情诗的现代意识和现代写作手法” , 竭力隐忍克制自己的情感 , 然而饱含的泪水和哽咽不言的深情 , 让读诗的我们也忍不住无声哽咽 。 一首首亲情诗在我们面前展现出广阔、具体、生动的生活画面 , 即使是从家庭生活和遭遇 , 个人内心的悲酸写起 , 依然让我们感受到时代和社会以及地域的某些心理 , 它是地域的一个缩影 , 更是时代的一面镜子 。 虽然在写作模式上有诸多不同 , 但在观念体系上我们依稀可见荷马、但丁和博尔赫斯甚至杜甫的身影 。
月光村庄的妈妈|红星书评|陈苏梅:《月光村庄的妈妈》是亲情流淌的平民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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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诗在我国源远流长的诗歌长河中 , 自古有之 , 但以如此鸿篇巨制书写亲情 , 可谓前无古人 , 这是龚学明老师对现代诗歌的卓越贡献 。
让我们一起看看当今诗界大佬们对龚学明亲情诗史诗价值的评价吧 。 著名诗人胡弦如是说:“虽是散章组合 , 但整体却更像一个结构完整的长篇叙事诗 。 一个成人与儿童杂糅身份的人在其中穿梭、歌唱 , 对亲人、年代乡村的辨认中 , 展现了热切自然的时代画卷和深嵌其中的亲人肖像 , 由此构建了诗人独特的心灵地理志 , 使亲情在被赋予更多形而上的内涵时 , 不失真 , 有种穿透岁月的感人力量” 。
著名诗人林雪这样评价:“诗人龚学明是具备明确方向感的诗人 , 他以追溯、描摹、想象和爱及怜悯使一座名为泾上的村庄在诗歌中呈现 , 在现实中复原 。 家族数代繁衍生息的故事以爸爸为原点坐标辐射八方 , 祖先的影子萦绕在当下的记忆 , 在传承中抵抗塌陷 。 生存的苦难折射出人性忍耐的光芒 , 贫穷对生命和精神边损毁边成就的矛盾 , 都在爱与痛中或消解或增长……他是一个把血肉气脉嫁接在农时、农事、农具上拼命要活下去的农人 , 是普通家族以仁义为精神内核对悲欢成败的价值遴选 , 以日常、平常甚至庸常的生活美学代言英雄豪杰卓越的世间传奇 , 他写了一部平民史诗 , 一部泾上经卷 。 ”
这是对《爸爸谣》的评论 , 何尝不是对《月光村庄的妈妈》 , 对龚学明老师所有亲情诗的评价!爸爸妈妈和“我”早已经是血肉相连的整体 , 《爸爸谣》中有妈妈的诗篇 , 《月光村庄的妈妈》有爸爸的歌谣 , 每一个集子都有“爸爸妈妈的村庄 , 我的村庄 。 ”龚学明说:“对于泾上这个村庄 , 我既熟悉 , 又陌生 。 我记住村庄的每个方位、人家 , 小巷走向 , 河滨的位置 , 阳光照进河水的水色 , 月光下房屋的安静……在我17岁时 , 我离开了这个村庄 , 从此很少有时间回去 。 而她给我的记忆如此之深 , 以至于我时常魂牵梦萦 。 这个村庄终消失 , 这于我来说 , 有着极特殊的心灵痛苦 。 村庄如人 , 人如村庄 , 由无到有 , 复由有到无 , 命运何其相似 , 过程神秘而不解 。 在诗歌《月光村庄》中 , 我专门设计了一个‘题记’:‘所有的消失 , 都只是搬离∕比如泾上 , 月亮里的村庄∕我们必须仰视’ 。 泾上村没有消失 , 只是搬离 , 她从人间来到了月亮之中 , 像村庄里很多离开人间的老人 , 他们到了天上 。 村庄和人都很神秘 , 笼罩着白色的冷光 。 乡村的神秘不仅仅是感觉 , 更是一种不可言说的使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