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苡|我们在通往父亲的道路上，究竟遭遇到了什么？( 二 ) 父亲|杨苡|父子|叶兆言|张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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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乔家的儿女》（2021）剧照。
像我这样一个人到哪儿都做“孙子”真的很尴尬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叶兆言有一个难以忽略的身份——叶圣陶之孙。同样出身于文化世家的赵蘅，是著名翻译家赵瑞蕻、杨苡夫妇之女。作为晚辈，这样的身份会对父母和子女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体验吗？
对此，叶兆言直言：“像我这样一个人到哪儿都做‘孙子’真的很尴尬。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了， 40多年写了很多东西，作为我个人来说，我一直最想摆脱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 但这样的身份也让叶兆言“不太容易骄傲，确实很难得意和满足” 。这样的情况同样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我女儿也出版过七八本书了，她自己也有这样的体会，出书没有兴奋感，因为父亲出的书更多。 ”
已经77岁的赵蘅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她认为父母热爱的文学和母亲没有学成的艺术，都留在她的血液里， “这是我不可分割的。 ”父亲赵瑞蕻毕业于西南联大，是名副其实的才子。但是在赵蘅眼中，爸爸迂腐、天真、胆小，但他努力，永远坐在书桌前用功，是一个绝对的好爸爸，他特别爱孩子，还鼓励女儿写作。 “我又在他们的鼓励下这么走，但是现在我走出了我自己。 ”
赵蘅说，自己之所以会为《通往父亲之路》创作插图，和她的母亲有很大关系。赵蘅的母亲杨苡出生于1919年，今年已经103岁。在得知约稿时间比较紧以后，杨苡非常鼓励她画， “她说， ‘叶兆言是南京最好的作家，你一定要给他画。 ’交稿时间临近，我妈妈的生日是9月份，一般每年都要回来给她过生日，她竟然说， ‘你不要回来，一定要把这个活好好完成，一定要言而有信。 ’”
虽然赵蘅和叶兆言的年龄相差一轮，但书中提到的很多事情她都有切身体验，比较熟悉。比如她的母亲要晒霉，晒旧衣服、旧皮子，晒书。比如床是有帐钩的，包括老的信封， “比如说谁寄来的，红旗大队什么东西，这我熟悉。邮递员穿什么衣服，背什么包，我都经历过。 ”
撰文丨何安安
编辑丨安也
【杨苡|我们在通往父亲的道路上，究竟遭遇到了什么？】校对丨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