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机制的分析可以终结机制本身 , 那么社会学的力量可就太大了 。 娜塔莎除了对赌徒心理、赌博机设计原理等等做详细的研究外 , 还用大量的篇幅来解释赌博产业本身在主要西方国家的现状 。 它的存在被国家和民众所需要 , 目前不可能对它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制约 , 而且 , 它还启发了像“盲盒”这类事物的发生和流行 , 它们牢牢都把握住了一种有关上瘾的心理机制 。
【艾伦·索卡尔|晒书客·牧月拾书|】No.1
《我们这一代人:金斯堡文学讲稿》
(美)艾伦·金斯堡/著 惠明/译99读书人·人民文学出版社2022年1月
从来没有觉得“垮掉一代”是个具有如此高度的文化现象 , 我想这全靠了金斯堡的发扬 。 在这本书中 , 金斯堡显示了他作为纽约大批评家莱昂诺尔·特里林的得意门生的水准 , 他准确地把《在路上》的风格定为“自然旋律主义” , 使这本书不只是红极一时 , 而有了文体上的价值 , 他将自己和凯鲁亚克等一群人之间的同性恋关系叙述得真挚纯粹 , 对凯鲁亚克的早逝既惋惜又理解 , 既有惺惺相惜的同道情意 , 又时刻表现着自己的独立人格 。
“垮掉派”诸人看似鸟兽散 , 格雷戈里·柯索、加里·斯奈德、金斯堡等等 , 进入六十年代后都渐渐找到了自己后半生的方向 , 可是这一聚落的形成却是从二战末尾就开始的 。 如果重读凯鲁亚克的《达摩流浪者》等作品 , 会发现那群年轻人乱糟糟的禅修之旅中时有富于理想主义的谈话 。 他们不满于艾森豪威尔时代的压抑 , 却并未想到要去做一个机会主义者 , 去顺应时势 , 博取名利 。 无论斯奈德还是金斯堡 , 在卷入禅学、精神分析、环境保护等等时髦的“运动”时都保持了自己清晰的追求 。 “垮掉派”诸人之间的友谊也具有一股男孩的天真之气 , 每个人对其他人的赞许都透出一种陈年的洒脱 , 像是好哥们之间互相在胸口擂一拳 。 金斯堡离开知识分子圈 , 自我放逐到“路上”生涯中 , 那种对更大强度、更大自由的生活方式的追求并非简单的堕落 , 放浪形骸 , 就这一点而言 , 他的访谈、演讲正是充分的“正名”之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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