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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瓦夫·米沃什(Czeslaw Milosz , 1911-2004) , 二十世纪伟大诗人、散文家、文学史家 。
1911年 , 米沃什出生于波兰共和国的立陶宛 。 “二战”期间在华沙从事地下反法西斯活动 。 “二战”后在波兰外交部供职 , 曾在波兰驻美国及法国使馆任文化专员和一等秘书 。 1950年护照被吊销 , 后选择了政治流亡的道路 。 先在法国获得居留权 。 1960年应邀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教授 , 1961年起定居美国 。 曾荣获波兰雅盖沃大学、美国哈佛大学、意大利罗马大学等近十座世界学府的荣誉博士学位及各种勋章 。 1978年获俗有小诺贝尔奖之称的诺斯达特国际文学奖 。 198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 瑞典文学院在对他的授奖词中说:“他在自己的全部创作中 , 以毫不妥协的深刻性揭示了人在充满剧烈矛盾的世界上所遇到的威胁 。 ”2004年8月在波兰克拉科夫逝世 , 享年九十三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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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是一种持久不变的抗争
文 | 雷切尔·贝尔格哈希
译 | 王东东
来源 | 《汉诗》2010年4月号 , 总第12期(武汉出版社2010年)
图 | 波兰插画师Gosia Herba
雷切尔·贝尔格哈希(Rachel Berghash , 以下称雷切尔):你最近的书《未能获致的地球》包含了一个在天堂和从天堂里放逐出去的过程 。 你在书中说:“一些人生来就很人性化(humanized) , 其他人却需要慢慢将他们自己变得人性化 。 ”你怎样解释这样一个缓慢的过程?
契斯拉夫·米沃什(以下称米沃什):对于我来说 , 创造写作的每一个行为都是对缺憾的补偿 , 为了成为一个好的艺术家 , 一个人不应非常人性化(quite human) 。 全部艺术都是在那方面的怀疑猜想 。 这些想法折磨了托马斯·曼一生 。
雷切尔:最后你是否下了一个决心要将自己人化?
米沃什:没有 , 并不必要 。 虽然我有数十年都想要那样做 。
雷切尔:有一些成果吗?
米沃什:判断自己非常困难 。 你知道我们很难清楚自己的美德和缺陷 。 这不是我们的事而归属于最后审判 。
雷切尔:在你的诗歌里有哲学 , 你对A.N.怀特海的想法怎么看?他认为哲学和诗歌同源 , 都是为了“试图表达我们称为文明的终极的善” 。
米沃什:我研究过哲学和不同思想的体系 , 它们在某种程度上就像诗歌组织和建立的过程 。 我们知道哲学并非寻求真理的答案;它在寻求中可能是非常诚实的 , 但与诗歌相比 , 并不是一种更有把握地获得真理的方式 。
雷切尔:它们在寻求上相似吗?
米沃什:某种程度相似 。 就我个人 , 我不太喜欢写作文章随笔 , 我在寻求一种更短 , 更为简洁的写作形式 。 我的一些随笔具有明确的哲学的(philosophical)意义 。 我的书《幽柔之国》——题目取自布莱克——正如我想 , 是一部哲学书 。 我非常感谢哲学仅仅因为它存在 , 并怀着敬意记得我上过的哲学课 。 但是哲学——就我最终要忘记它这一点来说——才对我是好的 。
雷切尔:就像克尔凯郭尔 , 研究哲学是为了最终放弃它 。
米沃什:某种程度上是 。
雷切尔:你是否认为哲学和诗歌在一种检验显见的道路上?
米沃什:是的 。 有一定数量的被哲学家问了数个世纪的问题 , 无疑和人类的一些日常发现有关 。 有时你挑选显见的常识 , 将它们转变为一个哲学提问 。 在我的新选集中有一首诗《吾人》 , 起因于一天早上 , 我坐在大学自助餐厅里 , 听到身边的谈话声:“‘我的父母 , 我的丈夫 , 我的兄弟 , 我的姐妹……’/我听着 , 在自助餐厅里吃早餐 。 /妇女们的声音沙沙作响/在一种必要的仪式中完成自己 。 /我 , 眼光滑过她们快速翕动的嘴唇 , /欣喜于我在这里 , 在这个地球/和她们一起在尘世多待一会 , /庆祝我们微小、微渺的吾——人 。 ”这就是从显见事物中提炼出的一首哲学诗 。 还有什么比餐厅谈话更显而易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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