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觉得 , 在那种的疯狂的儿戏般变化之中 , 可悲而又可笑的事莫过于许多老一辈知识分子的惊慌失措 , 他们害怕自己被人超过而变得“无足轻重” , 所以他们也绝望地赶紧装出一副敢打敢冲的假面孔 , 想迈着笨拙的步履 , 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 走入最明显不过的歧途 。
又回到世界上
在整个战争期间 , 我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找一个在敌方的老朋友来当调停人 , 而现在我更想见一见这样一个“敌人” , 不过我不想冒吃闭门羹的险 。 于是我给他留下一张我的名片 , 并在我的名片上写上我的旅馆地址 。 可是当我还没有走下楼梯 , 就已经有人从后面冲到我的前面 , 一张高兴得满面生辉的脸——正是博尔杰塞;五分钟以后我们就谈得像往常一样诚恳 , 或许更加推心置腹 。 因为他也从那次战争中得到了教训 , 我们分别在此岸和彼岸的人也就比以前更接近了 。
看到秩序日益恢复 , 我们的心情开始释然 。 我们又以为 , 战争已一去不复返 。 但我们像往常一样 , 又当了不可救药的傻瓜 。 不过话又说回来 , 正是这种自欺欺人的幻想给了我们十年时间的工作、希望和安全 。
我是一个急躁而又容易动感情的读者 。 在一部小说中 , 一本传记里 , 或者在一场思想意识的辩论中 , 任何冗长繁琐、空泛铺张、晦涩朦胧、含混不清、不明不白以及一切画蛇添足之处都会使我感到烦躁 。 只有每一页都始终保持高潮、能够让人一口气读到最后一页的书 , 才会使我感到完全满足 。
当其他大多数人无法下决心对他们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保持缄默 , 而热衷于在字里行间表现比自己原本知道的更广和更深的内容时 , 我的抱负却在于:始终要了解比从表面上看到的更多的内情 。
这种压缩过程和随之而来的使作品更富于戏剧性的过程 , 以后还要在校样长条上重复一次、两次和三次;这种过程最后就成了一种兴味很浓的捕猎工作 , 即在不会影响作品的准确性 , 同时又能加快节奏的情况下 , 找出可以删减的一句话 , 或者哪怕是一个字……如果说 , 我的书有时被人誉为节奏紧凑 , 那么这一特点绝非出自天生的性急或者内在的激昂 , 而仅仅由于采用了那种把所有多余的休止符和杂音一概去除的条理化方法 。 如果说我意识到某种艺术方法的话 , 那就是善于舍弃的艺术 。 因为倘若从写好的一千页稿纸中有八百页扔进字纸篓儿 , 只留下二百页经过筛选的精华 , 我是不会抱怨的 。
在正常情况下 , 一个人使用的名字 , 无非就像雪茄的外层烟叶一样 , 只不过是一个标记 , 一个表面的、几乎无关紧要的客体 , 它和真正的主体 , 即原本的我只有松散的联系 。 然而一旦有了成就 , 这个名字就会身价百倍 。 名字就会脱离使用这个名字的人 , 开始成为一种权力、一种力量、一种自在之物、一种商品、一种资本 , 而且在强烈的反冲下 , 成为一种对使用这个名字的本人不断产生内在影响的力量 , 一种左右他和使他发生变化的力量 。 那些走运的、充满自信的人就会不知不觉地习惯于受这种力量影响 。 头衔、地位、勋章以及到处出现的本人名字都可能在他们的内心产生一种更大的自信和自尊 , 使他们错误地认为 , 他们在社会、国家和时代中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 。 于是他们为了用本人的力量来达到他们那种外在影响的最大容量 , 就情不自禁地吹嘘起来 。 不过 , 一个天性对自己持怀疑态度的人 , 他就会把任何一种外在的成就 , 看作一种恰恰要在那样微妙的处境中尽可能使自己保持不变的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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