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康|记忆中的正月天 范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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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正月天
作者|范玉康
不知不觉“破五”已过 , 紧接着下一个传统节日元宵节马上就到 。 此时此刻 , 我不由地回味起小时候正月里红红火火看秧歌和参与过闹秧歌的记忆来 。
过去有句俗话叫:“懒汉盼过节 , 懒妇盼正月” 。 当年人们的物质和精神生活都相对滞后 , 只有在正月里才能得到改善 。 其实在那个时候得 , 不分勤劳与懒惰 , 人们都期聁正月天 , 小孩子们更不另外 。
正月里 , 特别是乡下的人们 , 不仅在吃喝方面享上了口福 , 而且在闹红火、看秧歌方面还要大饱一番眼福 。
邓峪村 , 在出了县城大南门算是一个人口大村 , 过去是这样 , 现在出了县城迎春大街南端还是这样 。 由于地理位置的优势 , 当年村里迎来外面秧歌队、剧团的红火日子从正月初就开始了 , 再加上村上流传下来每年正月二十八赶庙会、唱大戏的习俗(正月二十八为治瘟灾正日 , 一般是四天的会期 , 延续至今) , 因此 , 往往过了“二月二”热闹的氛围才能缓缓得到“降温” 。
村子里正月天红火热闹主场所围绕戏台所处位置而定 。 六十年代初、中期及以前 , 是在“神房上”与对面古戏台西侧这一地段展开的 。 到了六十年代后期至现在 , 是在今村委会大院展开的 。
秧歌队其中包括武圪榄和文汇汇 。 东沟儿(岚峪、讲堂一带)的武圪榄(武术队) , 其他地方的文汇汇(文艺队) , 都要先后赶赴我们村给大家表演 。 因为邓峪村所处县境内东、南川通往县城的交通要道 , 所以流动开的各村各地甚至还有周边县 , 或者更远地方的秧歌队、剧团都要来红火红火 。 有的是在赶往县城元宵节排街(文艺汇演和比赛表演)途中来 , 有的是过后来 。 总之 , 元宵节前后我们村都处于正月天红红火火的高潮期 。
当年 , 没有什么理想的交通工具 , 出村秧歌队大都是靠步行 。 到了村口敲打着锣鼓红红火火进去表演 , 表演完还照进村时的礼仪红红火火出来再到另一演出村(点) , 有的到了饭时还要吃派饭 , 到了晚上还要住一宿 。 无论武圪榄 , 还是文汇汇 , 表演者全都很尽情卖力 , 武了还要武 , 唱完还想唱 , 跳了还要跳 , 一不是为了应付差事 , 二不存在只是为了挣洋旱烟(香烟) 。 没有麦克风喇叭之类的扩音器 , 文汇汇中的演员们在寒冷中凭“铁嗓子”唱出一片情 。 没有硬化场地 , 武圪榄中的后生们靠“拼杀杀”滚出一身汗 。 村里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经常站出来义务“打场场” , 维护秩序 。 他们为秧歌队送行时 , 还要会同村里的负责人一起敲打着欢送锣鼓至村口 , 分别时宾主双方紧握双手寒暄着依依不舍 , 互祝来年再会 。 他们当中有现已故的陈大爷、张大爷、李大爷、王大爷、郑大爷、刘大爷等村上的爱心人士 。 观看和表演的场景 , 每天都是从天亮到日落 , 秧歌队一家接看一家 , 有来的、有表演完走的 。 观众们有点余时 , 年老者聊天唠嗑絮家事、絮农事、絮往事、展新事……年轻者砸油油、抛核桃、跳圈、踢毽毽……全村能走出户外的人们在旺火的陪衬下 , 都沉浸在欢乐无比 , 热闹非凡的红红火火正月天之中 。
每支秧歌队均配有打前站扎帖的专人 , 都是根据行程提前计算好的 。 若食 , 就是到农户家吃派饭 , 早晚饭一般是钱钱米汤油粑糕 , 午饭一般是荤汤揪面油粑糕 。 总之 , 正月天的主食以吃糕为主(吃不起油炸糕而吃油粑糕) , 象征日子过得年年高 。 若宿 , 夜场戏表演完毕后 , 分性别派往宜居又暖和的农户家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