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藏语系|上古“雅言”字的起源与“汉藏语系”的区别

作者徐江伟授权发布
不仅是考古发掘和出土文物之类“硬”证据 , “华夏文明的青藏之源”也清楚地反映在了上古“雅言”字的读音来源中 。 为此 , 笔者将继续举例说明之 , 以解释和说明如下三个关于古汉字起源的基础性、原理性问题:
首先 , 汉语字典里的“形声字”绝大多数是错误的 。 应知 , 这种所谓的“形声字”占到了汉字总数的80%以上!
注意这些“形声字”的读音 , 大多与其“声旁”不相符 , 对此 , 传统说法总是用“这些声旁的读音古今有了变化”来解释 , 认为汉字读音历史上在不断变化着 。 当古汉字读音与其“声旁”对不上号的时候 , 音韵学家要么认为“声旁”的读音古今出现了变化 , 要么认为汉字读音古今不同了 。 并且 , 许多“上古音”“中古音”字典就是这样通过“声旁”推测拟构出来的 , 其有多少可信度就不言而喻了 。
这种错误的“形声造字”的观念至少已经延续了二千年之久!最终把古老的“训诂学”(汉语音韵学)带进了一个矛盾百出、剪不断理还乱、无法验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境地 , 带进了一个让人无法自拔的烂泥潭中 , 走进了一个让人再也绕不出来的死胡同里去了!
根本原因是 , 这些古老汉字其实不是真的“形声字” , 它们都以“象形兼会意”的方式创造出来 , 读音与所谓的“声旁”(声符)原本毫无关系 , 它们的读音来自另一种语言 , 或者说最初表达的就是远古时代的羌藏语 。
其次 , 这些具有严格对应关系的雅言古字的大量存在 , 并不证明“汉藏语系”存立 。 有人会这样想:能轻易找出如此多的对应关系字 , 不正说明“汉藏语系”提法成立吗?但问题是 , 这些古藏语词汇与汉语和汉字存在语言属性上的根本区别 , 它们很多是带有前缀音和后缀音的 , 在那个语言中 , 这些“音素”必要时可以独立出来 , 即可读出声来的 , 在观念上它们就不是单音节词汇 。 用作动词的时候 , 通常有“时态”(现在、未来式;自主和不自主式;命令式等);用作名词的时候 , 通常要后缀一个虚词 。 它们通常是以“不定式”的形式存在于藏语字典里 。 不管是读音还是写法 , 在不同的句子中会出现一些变化 , 与汉字存在在语言系属上的大不同 。
最后 , 这些对应古藏语词汇 , 都是口语用词 , 在藏地 , 即使目不识丁的藏族老妪也是在频繁使用着的 , 与此对应的雅言古字 , 则只出现在文言文中 , 至今大多还停留在书面语言中 , 没有进入汉语口语 。 那么 , 这些雅言古字最初表达的是什么语言 , 最初是什么人在使用 , 不就清楚了吗?由此我们就可以肯定 , 古汉字确经历过一种跨语系的转变——从最初的不那么典型的“多音节黏着语”转变成了现在的单音节汉语 。

膳(shàn) , 本义指饭食、进食 。 《说文》:“膳 , 具食也 。 ”《周礼·膳夫》:“掌王之食饮膳羞 。 ”西周小克鼎铭文中有嘉奖“膳夫”的记载 。 《礼记》:“膳于君 。 ”《左传》:“公膳 , 日双鸡 。 ”汉语口语中没有把吃饭叫作“shan”的情形 。
藏语确是把“吃”叫作“shan”??? hsan 。 吃肉 ????? xia hsan 。 古代藏族自称“赤面肉食种”(?????????????????) , 注意这个“肉食” , 与“肉食者鄙”之“肉食”结构相同 , 都是倒置语序 , 无疑是古藏语留下的遗迹 。

鬯(chàng) , 古人说指一种祭天、敬神时使用的香酒 。 《周礼·鬯人》:“共介鬯 。 ” 《礼记·曲礼》:“凡挚子鬯 。 ”《汉书·宣帝纪》:“荐鬯之夕 。 ”
藏语把“酒”叫 ??? tchang青稞酒??????(nas tchang) , 意为“黑酒” 。 敦煌藏文献记作????, 读音相同 。 故可推定“鬯”的读音来自古藏语“tcha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