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对千年 复现生命|考古诗人谢阁兰的中国摄影( 二 )


|惊对千年 复现生命|考古诗人谢阁兰的中国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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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秦岭 , 饮马 , 1914 , 明胶溴化银干板 , 24×30厘米 , 法国吉美博物馆收藏 , 编号AP92_3 , 图片源自法国国立图书馆
这就是兰州和成都之间这些天来山路的特点 ,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哪一天是最难走最美丽的”[3];那也是发现欧洲人熟悉的瓷器之外的更为隐秘的中国艺术与文化——碑文化——的时刻:“路上处处都是碑......毋庸置疑 , 它是美的 , 长方身形 , 将平滑表面铺展于人的眼前 , 它坚实地竖立 , 在龟趺背上挺起显见的不朽 , 碑首双龙盘绕 , 中间一只独眼 , 望向青天 , ——毋庸置疑 , 这是一种优美的、纯粹的、古典的中国形式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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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昭化县鲍三娘墓 , 谢阁兰(图中左侧外国男子)、德·瓦赞与副县长及当地百姓进行墓口通道清理工作 , 1914 , 明胶溴化银干板 , 24×30厘米 , 法国吉美博物馆收藏 , 编号 AP166_1 , 图片源自法国国立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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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灵宝县函谷关 , 考古队行路中 , 1914 , 明胶溴化银干板 , 24×30厘米 , 法国吉美博物馆收藏 , 编号AP15_4 , 图片源自法国国立图书馆
1912年 , 谢阁兰以《碑》命名的诗集在北京问世 。 其中的每一首诗都是一座长方形的“碑”——诗人以此纪念自我生命中一个个逝去的时刻 。 同时 , 刚刚见证了辛亥革命与大清帝国覆灭的谢阁兰 , 在这动荡的历史里 , 也产生了在北京创建一座博物馆 , 挖掘古迹、保护古代艺术的念头 。 1913年 , 谢阁兰利用短暂的回法时间拜访了沙畹、伯希和、考狄等汉学大家 , 制定了中国考古计划 , 并获得政府机构资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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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灵宝县函谷关 , 1914 , 明胶溴化银干板 , 24×30厘米 , 法国吉美博物馆收藏 , 编号AP11_3 , 图片源自法国国立图书馆
1914年的考古小组由谢阁兰、德·瓦赞与让·拉尔蒂格三人组成 。 线路是北京到河南、陕西 , 然后南下到四川和云南——其中不少地区1909年曾经走过;但这一次目的不同:谢阁兰一行的主要任务是地表的墓葬考古 , 主要对象是陕西的帝王陵墓 , 以及四川的古代墓阙(这一规划主要出自沙畹建议 。 沙畹本人此前考察过陕西唐代帝陵 , 并于河南与山东地区探考汉代墓葬石刻 。 谢阁兰一行的西部考古是沙畹华北考古的延续 。 ) 。 摄影与底片冲洗是考古队每日工作的一部分 。 使用的摄影技术是干板明胶 。 24×30厘米与9×12厘米的玻璃底板各带了1000张 。 其中 , 24×30厘米大小的玻璃底板更受谢阁兰的青睐:“这些24×30厘米的大底片又重又贵 , 但不易损坏 , 在进行大尺寸的细部拍摄时让我们十分满意 , 因为只有这种底板能让我们获得雕刻效果的如实再现 。 ”[5]这批由法国卢米埃尔公司供应的底板其实不如人意:9×12厘米的底板均遭损坏 , 24×30厘米的底板也有不少过期 。 考察队去信要求调换产品;同时也尽量继续使用24×30厘米大小的底板:将冲洗时间延长之后 , 效果通常尚可满意 。 旅途上每晚冲出的底片一般不在相纸上印出 , 而是由谢阁兰寄给当时寓居上海的妻子 , 并由她在返法时带回;另有部分底片未经处理而直接寄到上海 , 在那里冲出 。 这些考古照片从不注明拍摄者 。 但将这些照片与日后拉尔蒂格单独拍摄的照片比照 , 尤其是与谢阁兰在书信与考古报告中的相应文字对读 , 不难看出 , 其中大部分照片出自谢阁兰之手 , 或者至少出自他的眼睛——他的视角 , 他的取景 , 他的观看 。